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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昱一手提着小桶、一手拎着扫帚进了屋子。这是一幢回字形的二层小楼。进去就是一个门厅,左右开门,前后通达。中间的庭院四角栽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树木,看着大气清爽。唐昱听见左边传来的动静,顿了顿,选择走进右边门洞。他打算从里往外打扫。走过一路各种奇形怪状的、五颜六色的东西,刚走上二楼,没注意楼梯口就有一个小台子,他手上的扫帚不小心磕上去。咚地一声轻响。他吓了一跳,连忙看向那个台子,生怕磕坏了什么珍贵的材料。摆着一根羽毛的青石台子闪过一道流光就恢复原样。唐昱呼了口气。他忘了,这里的东西都分别设了阵法防护的。虽说只是基本的防护阵法,并不能隔绝气味——所以修为低下的妖修没法靠近这处阁楼——不过足够了,起码他不怕弄坏了什么赔不起。唐昱回过神来继续上楼,径自走向最里头——如今他初来乍到,得先找个角落坐下来好好捋捋。刚越过最后一个圆洞门走到最里间,唐昱就被惊到了。别的屋子都是两边摆满大大小小的柜子石台,把各种宝贵材料堆得跟杂货铺似的,这间屋子却不一样。空荡荡的屋子里摆着一块四方的黑石台子。距离台面半掌高的地方,悬浮着一粒发着黑红色光晕的珠子,似石似玉,偶尔闪过金光,看起来就……不便宜!!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唐昱脑海里只闪过这个念头。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下意识放轻脚步靠近。赫!这哪里是珠子,这分明是一滴……血?唐昱屏住呼吸俯身细细查看这不足指甲盖大小的、漂亮得如同高等玉石一般的血珠。随着他的靠近,悬浮的血珠似乎察觉到有人的靠近,缓慢转动的动作一顿,颤巍巍地向着他这边移动。唐昱唬了一跳,忙停住动作。再一想,这些东西都有阵法加持,他怕什么?遂继续低头。隐隐流光的血珠散发着黑红的光晕,配着黑色的石台更显神秘。看了就让人心生喜爱。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血……唐昱仿佛被吸引般情不自禁地伸手,完全忘了阵法,心里只想着摸摸那粒血珠。血珠也如同有灵性般缓缓朝着他挪动。当指尖传来丝丝凉意,唐昱才惊觉自己不知为何……竟穿过了阵法?!下一瞬,原本颤颤巍巍、慢慢挪动的血珠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唰地一下就飞到近前。还愣着的唐昱只觉指尖一痛,那血珠已顺着他的手指钻进他的皮肤。然后是突如其来的全身剧痛。再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唐昱觉得全身刺麻热烫。一股一股的热意在身上游走,每绕行一周,就缓解一分头部的疼痛。这股热意还带着些微刺痛,犹如粗粝的砂纸在皮肤、在肌肉、在每一寸骨头上刮擦,又痛又痒,又带着奇异的舒爽。恍惚间,似乎还有一陌生男人贴在他耳畔说话,低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般,似吟唱似呢喃,勾得本就不直的唐昱更是气血沸腾。远在停云峰的申屠坤觉得有些热。他扯了扯衣领,大马金刀坐在桌子边上,提壶给自己狠狠灌了半罐灵茶。怎么回事?怎么热得跟发情期似的。他的发情期都过了好几百年了。再说,以他的修为,早就不会被发情期影响了。他皱着眉头掐指开始算——啪啦!满桌子精美的茶壶杯子直接被他扫落在地。又是算不了!变数,变数!哼,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犹如做了一个刺激又绵长的春梦,唐昱舒服得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赫!谁的大脸?唐昱连忙以手撑地往后退。一袭蜥蜴纹蓝色锦袍的俊朗男人正眼带深究地看着他。唐昱觉着这人有些眼熟。一想——靠,不就是掌门吗?入门当天所有外门弟子都见过这尊大佛!他翻身就打算起来行礼。“你叫什么名字?”来人,也就是碧海长空门的掌门巫怀致直接按住他。看似轻飘飘的一按,力道却大得唐昱压根没法起来。他只得维持坐着的姿势拱手:“外门弟子唐昱拜见掌门。”庆幸这具身体的原身也是叫唐昱,否则别人一喊名字他反应不过来,也是麻烦事。也不知道这名字,跟他穿越有什么关系……“恩。”巫怀致直接蹲在他面前,双肘搭在膝盖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完了他直接扔出一句话,“恭喜筑基。”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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