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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孙女摇头，目中都是期待。
周围也有很多游人仔细听着，等待后续。
“话说十年前，这天上城只是大燕一普通的大城池，范围广、人口多、传承久，却不出名。”
“直到有一天，有位神秘的小姑娘，来到天上湖畔，看到了水中倒映的月影。”
“她当时还小，似乎是首次见到水里有月，便激动道：哇！水里真的有月亮，真美，母亲没骗我，只要对水中月许愿，愿意就能成真。”
“在距离她不远处有位公子，乃是咱们大燕皇子，闻言便嗤笑小姑娘道：哪里来的聒噪傻女？水中月不过是天上月的倒影，怎么可能真有月亮？”
“那位皇子讥讽小姑娘无知，还说：一看就是没有教养的白痴，连倒影折射之理都不懂，粗鄙蝼蚁，晦气！你还想愿望成真？笑死人了。”
“小姑娘却不生气，认真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天上和水里都有月呢？”
“皇子扔石子入水，继续鄙夷小姑娘：蠢货，看到没，那只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天上月你能用小石子影响到吗？抬头看看，月亮不可能在湖里，除非天上有湖...”
这位老爷爷说到这里，声量放大，语气骤然激动，好似身临其境。
周围很多人也都更仔细听着。
人群中的秦逸仙和暗处的姬梦瑶，也都默然静候。
老爷爷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当时，小姑娘便抬头看去，天上果真没有湖，月影孤单悬于苍穹九天。”
“小姑娘有些惆怅道：可是...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水里也有月亮，只要我能对着水里的月亮许愿，就能见到妈妈了。”
听到这里，很多首次听到这故事的人摇头。
“小姑娘真单纯，居然信这样的谎言？”
老爷爷继续道：
“那位皇子又讥讽小姑娘：小粗鄙，你以前没见过水中月？”
“小姑娘摇头：没见过，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
“你以前住在哪？”
“我也不知道，是在很黑很黑的房间里，只能见到一点点白月光。”
“你的骗子母亲呢？”
“母亲不是骗子！”
“她在哪？你父亲呢？”
“母亲很早就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我没见过父亲，母亲告诉我，只要我有一天能找到水中月，对月许愿就能再见到她了。”
“白痴，你母亲早就死了，难怪你这么傻，原来没人教，水中无月，你不可能许愿成功，也永远不会再见母亲！”
说到这里，老爷爷吐字忽然变得异常清晰，声音很大，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有人查清了小姑娘的身世，原来她是亡国灭族的皇族遗孤，父亲被杀，母亲怀着孕时被囚禁在天上城内的某个神秘牢笼里。”
“小姑娘在牢笼里诞生，母亲和她说：‘对水中月许愿就能实现’，可惜没过多久，她的母亲就死在牢笼，留下小姑娘孤单一人，困于黑暗牢笼。”
“十年前，牢笼被毁，小姑娘才得以逃脱，来到天上湖，看到水中月...”
“她以为母亲没死，只要对水中月许愿，就能再见到母亲...”
众人听到这里，有的女子伤感地落泪。
“可怜的小姑娘，她从小被关在牢笼里，连父亲都没有，母亲也早就离她而去。”
“母亲告诉她水中月的事，是希望她有一天能离开暗无天日的牢笼吧？”
“水中无月，却有一位母亲临终前对孩子逃出牢笼的祈祷和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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