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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挺直腰板沉默不语,薛太妃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战潇,继而抬步离开。
薛太妃走后,战潇突然大喘了口气,沈初酒立马转身扶住他:“殿下。”方才她认真的数了一下,足足两百鞭子,想来他背上之前的伤口也裂开了。
战潇扶着沈初酒的胳膊勉强站稳,不知道那跟短鞭是用什么做的,打在身上奇疼无比。他一个大男人勉强能承受这顿鞭子,更何况沈初酒一个姑娘,他那母妃也真是下的去手。
“殿下,我送你回去吧。”
战潇站稳后松开了沈初酒,只说了声:“不用。”
沈初酒送他回去,回头再被人传给他母妃,还不知道沈初酒又被怎样责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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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初酒只靠在薛昭茗的床榻边迷了会儿,时不时就要看看她有没有再发烧,折腾了一宿,薛昭茗睡得挺好,沈初酒生平还头一次熬夜照顾人。
次日一早,薛昭茗扶着额头睁开眼睛,就看见沈初酒靠在自己的床榻边睡觉。薛昭茗见到沈初酒就来气,她起身推了把沈初酒:“你给我起来,谁让你在我屋子里休息了?”
沈初酒被薛昭茗的声音吓醒,继而冷漠的看向薛昭茗:“果然是个没教养的。”
“既然薛小姐好了,那本小姐自然不必再留下了。”
沈初酒起身走到门口时,花雨端着汤药走进屋子,“太妃娘娘让你照顾小姐,你去哪?”
沈初酒真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薛昭茗以及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没有礼数,她好歹顶着御亲王妃的名号在府里住着呢,“她已经醒了。”
花雨闻声连忙将手中的汤药放在桌子上,又挑起帘子走进内室:“小姐,你醒了。”
薛昭茗撑着身子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是姑母让沈初酒照顾我的?”
“是呢,太妃娘娘昨晚可生气了,就责罚她照顾你。”
薛昭茗闻声勾起唇角,那双眸子里透露着她肚子里的坏水。她立马抚额:“哎呀,我头疼。”
花雨跟着薛昭茗时间久了,薛昭茗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看出来想作什么妖。她立马跑出寝屋说道:“沈初酒,我家小姐又不舒服了。”
沈初酒还差一步就走出云麓苑了,她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这个薛昭茗,她迟早要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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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薛昭茗靠在床头,沈初酒端着汤药将汤勺递到薛昭茗的面前,薛昭茗最讨厌喝这些苦了吧唧的汤药了,她一把将沈初酒手中的汤药推翻。汤药煎好后,花雨就立马端来了,此时还烫的很呢,沈初酒白嫩的手背上又被烫红了一片。
沈初酒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禁哂笑一声。她看向薛昭茗:“你要是不想喝,何必叫我来照顾你?”
薛昭茗理直气壮的说道:“既然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那我一定会想各种法子折磨你。”
沈初酒轻“嗬”一声,“折磨我?”
“你觉得你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战潇?”
“昨晚战潇又挨了两百鞭子,薛小姐心疼吗?”
薛昭茗闻声,她的手紧攥薄被,那双瞪着沈初酒的眸子,恨不得要将她生吞了一般。“是不是因为你?”
沈初酒沉默不语。她俯身凑近薛昭茗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你要是想让我早点消失,就麻烦你不要给战潇惹事,到时候我自然会离开,战潇本小姐不要。”
薛昭茗自然知道战潇这次归来有要事处理,可是沈初酒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看着沈初酒:“你当真不要?”
言毕,薛昭茗像是想到什么,又端庄优雅地往软枕上一靠,“不管你以后要不要,现在都是表哥的累赘。”
“若是表哥取的人是本小姐,那自然不一样,表哥不光不会受罚,还会得到姑母疼爱,何乐而不为呢?”
寝屋内,苦药汤的味道弥漫一室,沈初酒四两拨千斤道:“本妃是南羽国的摄政王妃,是大渊国的御亲王妃,若是你不介意做妾,那本妃自当无话可说。”
薛昭茗在沈初酒这里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她倏然起身紧握被单道:“你!”
这时,二人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音:“阿茗,你好些了吗?”
沈初酒和薛昭茗同时看向门口,苏落带着婢女笑盈盈的走进屋子,“阿茗,我听闻你昨日不小心落水了,今日特地去顾府找顾公子要了个方子呢。”
苏落口中的顾公子乃是太医院院判之子顾松安,年纪轻轻却有极高的医学造诣,早年还去浮鼎山拜师学艺呢,顾家可谓是名震一方的百年望族。
苏落说着话挑起帘子走进内室,见到沈初酒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但是她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行礼:“苏落见过御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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