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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说道:“你知道风光背后隐藏着什么吗?你愿意过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吗?你愿意花用不道德的手段弄来的钱吗?算了,你没尝过这种滋味,你不会明白的。”
“你竟然想用洗干净的钱?阿花,你是一个多么有野心的人!”景姗惊讶道。
我不禁反问:“没有欲望,怎么活得下去?别忘了,我从小就是在这种黑白不分的环境下长大的。”
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对与错又有一条怎么样清晰的界限呢?只要心里有,就行了。
景姗微微一笑:“班向花这个名字起得一点都不错,所以我喜欢同你打交道。”
我不禁问道:“班向花怎么了?”
“不是告诉过你,半向花是半枝莲的别称吗?”景姗说道。
我不耐烦地回答道:“我知道是半枝莲的别称,我是问你,半枝莲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花啊,俗称死不了。完全没有花的娇贵和易凋,是生命力最顽强的一个花类。”景姗解释道。
我啐了她一口:“哪里看来的?明知道我念书的时候功课很差,还跟我掉书袋子!”
景姗笑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我:“有没有想过,如果强叔不去赌,又如果,阿姨没有抛下你一走了之,现在,你可能过的是另外一种生活?”
我笑起来:“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不就因为没有这种可能性吗?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了也是白想?我可不会干这种蠢事情。”
景姗睨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笨事情干的多着呢。
要很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才能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一直想找收入稳定的正派人结婚,总这样要求自己,就算不能实现,心理上也得到很大满足。
后来想想真是幼稚,即使有这样的人,我也不会跟他走,结局早就是既定的。
我们往往要走过很多曲折迂回的路,才会明白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只是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资质、性格、命运全在里面作着怪。
景姗望着窗外很久,才自言自语道“阿花……其实,我挺恨你的……”
“什么?”我没有听清,又耳背地追问了一遍。
“没什么,你先回店里去吧。”景姗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恢复了一副主管样子,冷冷地命令道。
“那我的工资……”我试探道。
“照扣啊,不然叫我怎么交代?”她打断我。
我垂头丧气退出她的办公室,回到店堂中,却意外看见几个花店的工人在角落里不知道捣持些什么。
“干嘛?”我朝张明睿努了努嘴。
张明睿耸耸肩膀:“上面的意思,说在店堂摆些花,看起来气氛会好一点。”
“什么花啊?”我瞅了一眼花盆中的植物:“这么小朵小朵的,不起眼。应该摆点富贵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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