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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的是你和阮工,不是你和项目。”林晓培单刀直入地打断他。
凌泽看了眼林晓培,没回答,合上笔记本电脑,眼里带着笑。
林晓培读懂凌泽的意思,哈哈笑两声,说明天就要返程,自己要抓紧点再躺会儿,便与凌泽道别。
她走出房间,在庭院里站定会儿,想了想,走出院门,拐个弯,往阮青屿房间走去。
阮青屿觉得脖子上的药膏味不太好,回房间第一件事,便是脱下t恤,对着镜子,一点点地把膏药贴往下扯,痛得直咧嘴。
也不知道是该夸凌泽体贴懂得准备膏药贴;还是骂他缺心眼,问酒店要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贴膏,贴在齿痕上,不仅医不好,还粘得生疼。
刚把膏药撕下,就有人在敲自己房门,阮青屿想着,这时候,除了凌泽不会有别人;于是他大咧咧地赤着上身跑上楼,哐当打开门,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质问道:“这是你咬的吗?”
“不,不是我。”门外站的是林晓培,一头金发,面色复杂地回答道。
“不好意思。”阮青屿砰一声又关上门。冲下楼,穿上衣服,捡起丢化妆台上的药膏贴,往脖子上一拍,龇牙咧嘴地又往上跑。
“晓培总。”阮青屿喘着气,重新又开了一次门。
“阮工。”林晓培憋住笑,用职业化的礼貌口吻问:“现在方便吗?有点小事,需要你这里帮忙下?”
“晓培总,这么客气。里面坐吧。”阮青屿敞开门,把林晓培请进屋,在沙发坐下。
客房被打扫得整齐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按标准位置摆放着,很明显这几天都没有住过人。
阮青屿从迷你吧冰箱里找了两瓶饮料,递给林晓培一瓶,就当是茶招待了,然后坐回沙发,等着她说事情。
“你要不要先吸点氧?”林晓培看着阮青屿还在喘,有点担心地问。
“那您稍等我下。”阮青屿起身,走进房间,从床头拿了瓶氧气,凌泽几天前来看他摆好的那些,还没用完。
“你们酒店服务挺好,床头备的氧气瓶,连包装都帮忙撕开一个口,用起来挺方便。”阮青屿吸着氧,随口客套道。
林晓培眼笑得弯起来,说:“我们酒店氧气瓶是收费的,一瓶75,拆了就要付钱,你用的这些全拆了,估计是凌泽干的。”
“哦,哈哈。”阮青屿在氧气罩后面尴尬地笑了两声,好吧,帮忙穿浴袍,准备氧气瓶,还有脖子上的咬痕,都可以不用解释了。
“凌泽对你很好。”林晓培看着阮青屿说。
“凌总性格好,对人都这样。”阮青屿应付着,凌泽在自己这里是性格好,别人那里他就不敢保证。
“哦?但是滨城合作协议的事情,他一直不肯松口,很强硬呢。”林晓培话里带话,就差直接说阮青屿胡说八道了。
“这事我来香格里拉前就听说了。”阮青屿说:“每个酒管要求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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