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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夏皇站在一旁围观了那场闹剧,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现在这一幕仿佛再次轮回,而作恶的人变成了他的子女。
夏皇猛然从回忆中惊醒,他脸色变得和姜南风一样难看。
姜南风遭受了类似于周慧的痛苦,而夏王在姜南风看到了当年懦弱无能的自己。
但不是这样的,他已经是是皇帝了,他能随心所欲处置那些让他不快的人了。
他有这个权利!
夏皇急着把姜南风从地上扯起来,双眸燃烧着被权利吞噬的光。
这份光芒笼罩在姜南风身上,夏王自信地安慰他:“胡说什么,你的爵位好好留着,有朕在谁也不能动你们母子。回去好好歇着,这次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朕一定处理到让你满意。”
姜南风终于抬起头,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可陛下,我也……是我让人进房间的,我知道陛下见到我的玉佩肯定会赶来,我利用陛下对我的爱护之心了。玉鹤辜负了陛下的信任,玉鹤有罪。”
夏王过去不是皇帝,但即便只是一家之主,他见到的所有人里也没有一个对他毫无保留,能把话敞亮说开。
姜南风如此坦然承认了他的过错,夏王的心情反而放松了。
这不就是混着信任的恃宠而骄么?
姜南风敢承认他的小心思,代表姜南风把他当成了可以信任的长辈啊。
“那就罚你三个月俸禄,回去休息吧。把今晚遇上的污糟事都忘了。”夏王伸手想要拍拍姜南风肩膀,又怕他受不了,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手。
姜南风膝行两步上前,竟然伸手抱住夏皇的腿,孩子似的把脸埋在夏皇腿上。
夏皇腿上一热,发觉竟然有泪水透过长衫。
哭、哭了?
夏王僵直身体,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驯服了珍贵猛兽的愉悦。
“陛下为臣做主,臣日后必为您肝脑涂地。”姜南风带着鼻音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
夏王控制不住地嘴角向两侧翘起,努力回忆后院女人是怎么安抚孩子的,然后伸手轻拍着姜南风的后背:“嗯咳——私下没人,以后你就叫我伯父。”
“我失态了,伯父。”姜南风匆匆擦去泪水,鼻尖微红,总是强势的姿态软化下来,变得分外顺服。
他赶紧起身,双手局促地抓着长衫下摆,好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然后,在离去前,竟然不合时宜地开口:“陛下,请尽快收拢各地兵将,否则会变成心腹大患。”
“啊?”夏皇等着姜南风的感激,没想到会听到这种东西。
姜南风脸色一红,低下头,小声说:“我没和伯父这般慈爱的长辈相处过,我只会把政务漏洞说出来讨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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