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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和张先生把萧燧调教得很不错。
果不其然,陈会宁阴沉着一张脸,张口就反驳:“燕王就是这般庇护手下人的?他杀掉的人里除了新科状元,还有三个出身我陈家的朝廷命官。”
萧燧准备的十分充分,反唇相讥:“脏糠之妻不下堂,若非新科状元想要攀龙附凤,你们这桩婚事如何结的成?陛下重用陈相,陈相却只想把天子门生都笼络成自己的姻亲,可真让人感动陈相的为国为民。”
事实上,不是“结的成”而是新科状元休妻根本不合法。
萧燧在这句话里面表现得还是不够好。
姜南风飞快挑出萧燧的错误,夏皇也听出其中漏洞。
他“咳咳”的咳嗽几声,打断陈会宁和萧燧的争执,看向姜南风,让他拿注意:“玉鹤,你来说说。”
姜南风拱手:“既然陛下询问我的意见,玉鹤私以为,不如一桩桩把案件捋顺。”
“可,你说吧。”夏皇向后靠近迎枕中,半眯着眼睛,一脸的精力不济。
姜南风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也不看看在场任何官员,十分公证的说:“新科状元非法出妻,论罪仗刑八十,此其一。通过婚姻与高官结党,干扰升调,为行贿重罪,需刺面琼首、罚金、徒十年,此其二。”
行贿的刑罚不只是针对新科状元的,所有参与者都是一样的处罚,换句话说,他的新人岳丈和那两位在朝中任职的舅兄也是一样的惩处强度。
“刘虎为官杀人,可罚官、降爵、罚金抵命。”姜南风略算了一下,停顿片刻继续说:“撸成白身后,再罚四千金,充入军中为奴五载足够。此其三。”
姜南风说完住口。
剩余的内容,不必姜南风再说,情况也彻底明朗了。
新科状元大家都见过,寒门出身的柔弱书生,身子骨并不康健。以他应该承担的罪责来计算,根本熬不过八十杖,更别提之后还要拖着被打烂的屁股流放十年。
陈家岳丈及两位舅兄也未必能活过十年的流放期。
唯有刘虎,辽东军中的猛男壮汉,让他在军中当三年军奴,他不但有希望活下来,说不定还能再靠着军功重回朝堂。
而且,还有一点是姜南风给陈会宁面子才没说出口的话——要不是因为陈会宁现在任宰相的位置,新科状元对朝堂有什么突出贡献,结婚就能提升官职啊?他又不是皇帝的女婿!
结党只计算到状元郎的死鬼岳丈身上,已经是给陈会宁留脸面了。
“就照玉鹤的意思处置吧。”夏皇越想越心烦,耷拉着眼皮的视线落在了面带不忿之色的陈会宁身上,不悦更甚。
夏皇有意压一压陈会宁,继续问:“玉鹤,朕前几日让你为朕物色几个不乱结亲的新科进士,你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姜南风立刻回答:“臣早有人选,也私下见过了,只是对方说受陛下大恩却令陛下丢了颜面,他无颜再蒙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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