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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海棠推推她,“说这些做什么,训少爷那个人”“哎海棠姐姐你们也知道训少爷的事了?我正打算和郡主说呢?”逢春蹦蹦跳跳进来。“训少爷又有什么事?”逢春凑近郗瑶神神秘秘道,“郡主,训少爷被抬回来了,据说是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大房那边鬼哭狼嚎呢!”“莫不是是碰上歹人了?京城治安这么好,还有人敢如此?”夏芷追问。“不像,老夫人说让拿了咱们大人的帖子去报官,训少爷死活不让。”“哼,估摸着又是自个先招惹的别人,活该被打!”训少爷是大房的小儿子,也是郗老夫人最宠爱的小孙子,皮相尚好,偏偏爱拈花惹草,不过十五,屋内好几个通房丫头不够,还和些狐朋狗友流连烟花之地。若只是如此,二房的人倒也没这么不喜他,可他偏爱作出一副二房小主子的作态,好似他们大人真要过继了他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那个样儿!连海棠都对这话颇为赞同,可见这人有多不招人喜欢了!郗瑶杵着下巴感叹。额头上的伤没两日便消了,膝盖上还留有乌青,看着几个丫鬟一天三顿地念叨,郗瑶索性和她爹说想要些草药自己配药,隔天郗父就命人拉了一车的各色草药过来,梧桐院都能开药房了。郗父是知道郗瑶的医术的,女儿既然喜欢,他也没什么医术低贱的想法,只一点要求,不可胡乱吃药,若真开了药方,需得找可靠的太医或大夫看看,没问题才许服。郗瑶看着半院子的药材已是乐得找不着北了,说什么也都乖乖应下。“郡主,这药真能吃吗?味道这么奇怪”闻着就又苦又涩,逢春蹲在药炉边,小脸皱成一团。“那是敷的,最是活血化瘀,你个不识货的,阿爹都找人瞧过,你怕什么?”敷的就好敷的就好,这要是服用的,她宁愿不治也不想喝,逢春默默道。郗瑶可不知她这心思,药材齐全,她正沉迷于试验各种药方,直到夏芷来找,也想起来好几天没见顾霄了。“顾霄哥就在院外?我马上过去!”“哎郡主您慢点,好歹换身衣裳……”“顾霄哥!”人未至声先到。顾霄回头,就见小姑娘一身鹅黄袄水绿裙,两袖宽大,用臂缚绑起,露出嫩生生的两只胳膊,小姑娘原就肤白,他们逃难时怕惹麻烦,总是将脸涂黑,如今不必伪装,愈发如藕节一样。顾霄看她这打扮,便知她是急匆匆地赶来,嘴上说着“急什么?”心里却有些高兴。待郗瑶到近前,看她袖子上还粘了药草,嘴角不由勾了勾。“又在配药?”郗瑶伸着胳膊任由他整理,夏芷端着水匆忙追过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洗,郗瑶边洗手边问,“哥,你这几日去干什么了?怎么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唔左不过在京城转转,了解了解情况”他只简单说了几句,倒是避开了自己做的一些事,怕她追问,等郗她擦干手,又从怀里摸出个红布小包。“给我的?”郗瑶接过来,巴掌大的布包打开,是两只莹润透亮的玉币,薄薄的两片,用一根红绳系着,小巧可爱。郗瑶拎起来在耳边摇了摇,两只玉币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哥,你从哪弄来的?”“帮别人办了点事,碰巧看见的,你不是喜欢钱吗?”“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钱了?”“徽州府外,借宿时。”顾霄点了几个字,一副别狡辩的表情。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可她当时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铜钱上知道点蛛丝马迹,大概也有在州府挣钱太难,以至于她顾霄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脸颊边的酒窝露出来,显出几分少年气,“生气了?只是搬出去,还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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