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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盒子没有盖好,胭脂盒昨晚也忘了盖上,玉凝将这两样收拾好,放在了桌上。郑夫人帮她找的那个住处,玉凝要住的西厢房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梳妆台,将来搬了过去,所有东西也都有地方放了。玉凝梳洗干净了,才将另一盒未拆开的胭脂和香粉带去了白氏这边。白氏虽然没有出去过,但她也听过沉香阁,听说这些是沉香阁的,白氏道:“你这孩子,自己用好东西就行了,你还年轻,就该用好的,娘已经老了,也配不上这些。这些你拿去慢慢用。”玉凝道:“特意给娘买的,娘,您就用吧,不用就可惜了。”白氏梳洗后,用了玉凝给她的买的香粉。玉凝肌肤白皙水嫩,她擦这些没有感觉,不知道好坏,白氏擦上,肤色亮了许多,又不是惨白惨白的,不擦胭脂也觉得气色不错。玉凝一向孝敬,白氏知道这点,她觉得自己最幸运的就是生了玉凝。柳夫人那边,这两天倒是平静了许多,玉沅也醒来了。玉沅头上的疤算是留下了,柳夫人看到玉沅刚醒,也舍不得再训斥玉沅。结果玉沅照镜子看到自己头上那么明显的疤痕,瞬间就急了,将大夫叫过来骂了一通。看病的大夫又不是侯府的奴才,被玉沅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通,大夫看在柳夫人的面子上,原本已经打算联络几百里外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家有秘制药膏,可以消除疤痕,不过不轻易给人用。玉沅骂了他之后,他气得甩袖离开,再也不想给这个刁蛮的三小姐疗伤了。柳夫人听说了这一出,忍不住骂了玉沅,结果玉沅开口便道:“都是因为你,你如果将我生成玉凝那样的容貌,我也压根不会嫉妒她,也不想着打她,我不打她,又怎么会伤了额头?”听了玉沅的话,柳夫人脸色铁青:“我当初就不该生你,生了你之后,就该把你按到水盆里溺死。”两个人不欢而散,柳夫人还记得家里进鬼的这件事情,又去了玉凝这边。白氏气色格外好,柳夫人和白氏一比。像比白氏老了十多岁似的。她不得不客气的和玉凝说话:“凝儿,我让你和华阳郡主说家里闹鬼的事情,你有没有说?她愿不愿意给引见那个道士?”玉凝也想起了这一出,她自然不会帮着白氏去捉君夜,玉凝道:“昨天出去见了华阳郡主,她说她最近不敢说这个,毕竟有了身孕,万一和道士说了,鬼跑到她家吓唬她,害了她孩儿怎么办?”柳夫人没有想到华阳郡主的回复居然是这个。昨天玉凝是坐华阳郡主的马车回来的,府里上下都知道,据说华阳郡主还给玉凝买了许多东西,将玉凝当成晚辈一般看待。如今玉凝仍旧安安静静的和白氏在屋里做针线。柳夫人又想起了玉沅,倘若让玉沅抱上了华阳郡主这条大腿,说不定玉沅当场就认华阳郡主当娘,认为自己不配当她的娘。白氏这般低微不堪,从白氏肚子里出来,玉凝就是个庶出的,玉凝倒是从来没有埋怨过白氏,对待白氏从来都是敬爱有加,一个冷眼都没有过。这样一想,柳夫人心里也有些酸苦。不过,玉凝是庶女,一辈子都是,现在和华阳郡主好,这些贵人也不会照顾她一辈子,等过了两年,情分淡薄了,玉凝又会过上艰难的日子。以庶女的身份,玉凝也嫁不到多好的人家。一些好面子的家族,哪里舍得让挑大梁的嫡长子娶一个卑贱的庶女?也只有庶子才配庶女,说不定,玉凝和她母亲一样,都要给人做妾,生一窝卑贱的庶子庶女。这样想了,柳夫人宽慰不少,她离开时,玉凝也起身去送柳夫人。昨天被君夜折腾狠了,玉凝其实也不愿起来走路,走起来都隐隐作痛,总是想起他。等到柳夫人离开,玉凝回到了房间,又坐了下来。白氏道:“夫人如今待我们客气了许多,是看在华阳郡主的面子上?”玉凝点了点头。白氏想了想又道:“千万不可得意忘形,郡主事情多,人情来往也多,咱们不可能一直都让郡主护着。夫人毕竟是主母,郡主再厉害,也不好管咱家里的事情,你如果在夫人面前做错了什么,她现在不说,等过段时间看你与郡主来往少了,肯定会翻旧账找你的麻烦。”玉凝道:“夫人不喜欢我,我做什么,她还是不喜欢,哪怕没有错误,也要给我强加错误。娘,您觉不觉得在侯府里过着太艰难了,你想不想搬出去?”白氏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她从来都是谨慎度日,一点大胆的念头都不敢有,听了玉凝的话,白氏诧异的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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