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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业成一想到都是楚霁惹出来的事情,心头怒火突起,恨不得立时立刻就将楚霁抓来,生吞活剥。
若不是楚霁上任什么沧州牧,又怎会有资格查处了钱佑才。若不是楚霁上奏钱佑才谋反,皇帝又怎会将怒火牵连到他身上?三年来,皇帝破天荒地开了一次朝会,竟然就是为了当头怒斥他两个时辰,谁让他和钱佑才是远亲呢?
皇帝到底还念着他出身贾家,这才只说是撸了他的官职,让他思过。
可这一思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往常,他倒是可以走些门路,但他又被楚霁骗走了一百万两白银,现在勉强维持生活开销尚且不够,哪里来的余钱去给王相国送礼?
说到底,都是那个楚霁的错。若不是他,自己堂堂贾家长子嫡孙,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夏日本就炎热,贾业成一想到这些只觉得烦躁更甚,扬手又豁然摔了茶盏。
守在一旁是侍从丫鬟见状,纷纷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唯恐引起了暴怒的贾业成的注意。否则下一次,镇纸就是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书房外的门房听着里头砸东西的声音,犹豫了半晌。终究是想起了门口那人塞给自己的银子,硬着头皮敲了门。
“老爷,外头来了一个青年人,自称是沧州来的。”
贾业成现在一听到“沧州”二字,就怒不可遏,哪里会理睬?他面红耳赤地在房内咆哮:“打出去!乱棍打出去!”
门房想着那人承诺的,见到老爷一面就再给他加五十两,狠狠吞了下口水,心一横:“老爷,他说他有楚霁的秘密。”
贾业成的咆哮声骤然止住了。片刻之后,他走出房门,已经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贾大人的模样。
贾府的会客厅中,贾业成挥退了所有仆从,从头到脚地打量着眼前灰头土脸的青年人。
“你说,你是钱佑才的门客?”
按理说,钱家满门抄斩,作为钱佑才的门生,此人虽罪不至死,但也免不了服役之苦。怎的会来到盛京,还求到他府上来?
跪在地上的青年人慌慌忙忙地从怀中掏出书信和印章,交到贾业成手中。
贾业成接过一看,印章上确实写的是钱家门客,这东西都是有徽印的,做不了假。
但那书信,竟然是他写给钱佑才的,上面详细写着楚霁是怎么以寻“长生不老”之物为名,得到沧州牧之位的!这可是皇帝三令五申不许外传的事情!钱佑才看完之后竟然没有烧掉!?
他目露凶光,攥紧了纸张,问道:“你这是何意?”贾业成到底不是蠢的,眼前这人既然能直接把这东西交到他手上,而不是以此做要挟,必定是有事相求,投诚来的。
“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小的从楚霁府上偷出来的!若不是小人将书信偷出,只怕那楚霁也要一齐上报给皇上了。”跪在地上的人像是被贾业成语气中的杀意吓到,哆哆嗦嗦地回着话,“小的只有一样相求,如今小人漂泊无依,还望大人收留。”
贾业成看人抖成这样,暗自嗤笑一声,不成器的东西,和他主子一样。敛去鄙夷,想起这人说有楚霁的秘密,他亲自将人扶起:“倒是我误会你了。你所说之事若于本官有助,那以后,你就是本官的门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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