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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不,严格说应该算是中午了。
冯锡尧捂住疑似在疯狂旋转的脑袋,一时间有点搞不清现状。
头很疼,嘴巴也干,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深蓝色条纹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四仰八叉没个睡姿,床单给揉的皱皱巴巴的。
落地窗那边开了一道缝,有秋天微凉的风卷进来,窗帘晃动的间隙,能看到阳台上原木色的茶座和四方的配套座椅。
这是……丁勋的家。确切的说,这是丁勋的卧室。
有点消化无能,脑子不太灵光的冯大少眨了半天眼,除了头疼欲裂什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睡在丁勋卧室的大床上。
他记得,记得——
操,不能想。一动脑子就跟电钻开动一样,苦不堪言。
呻-吟一声,冯锡尧干脆把脑袋伸到枕头底下,泄愤的蹬了好几脚床单。
“干嘛,这是哪儿让冯总不满了?”丁勋的声音飘进耳朵。
有气无力的沙哑嗓音从枕头底下飞上来:“当然不满,伺候太不周到了……先帮我拿点水。”
喝了一杯温开水,冯锡尧总算从浓稠浆糊状态变成了稀释米粥状态。
“我说,”坐在床上顶着到处乱翘的鸟窝发型,冯大少有气无力的点点自己胸口:“你犯的着扒这么干净吗?我喝多不失忆,昨晚没吐。”
“不是还给你留了条内裤吗。”丁勋坦然自若:“衣裤上全是烟酒味儿。”
“你不是,咳咳,”冯锡尧抓抓脑袋:“有客房吗?真当老子要翻你牌子啊哈哈哈……”
一身黑t恤运动长裤的丁大爷眼角抽了抽,表情看过去有点一言难尽:“你不是不失忆吗?自己想。”
“脑瓜子疼,不能想。”冯大少理直气壮的:“本人酒品好,喝多了也不闹事儿也不耍酒疯,所以,嘿嘿……”
丁勋忍无可忍,一巴掌推开他脑袋,恨不能把人顺窗户缝扔出去的力道:“是你冯总非要过来住。把你送去客房,没两分钟你就跑过来了,一共换了三次理由。”男人英俊的脸上浮上几许揶揄。
“第一次,你说你怕晚上吐了,被自己呛死。”
冯锡尧哑口无言,隐隐约约的印象慢慢浮上水面。
“第二次,你说你晚上怕黑。第三次,你说客房的席梦思太硬,硌得慌睡不着。”
席梦思硌不硌得慌冯总不知道,此刻他只知道,自己的脸臊得慌。娘希匹!无颜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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