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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影直接被气笑了,就孟如心这女人,她配说看人的眼光这俩字儿吗?
别的不提,就说她烂好人,救了多少不知感恩的人?
又因此给大家招来了多少的祸事?
辛月影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十两银子呢,本打算给孟如心的,一听她这么说,她是真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孟如心目光尽是鄙夷:“你不会当真以为沈哥哥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吧?你这种市井小民,刻薄是渗透在你骨血里的东西,处处算计着自己的得失,永远不知道满足,你这样刻薄的女人,最令我不齿。”
辛月影扬眉,笑道:“没事儿,你觉得我是个刻薄的女人我认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圣母就好了呀。”
孟如心当然没听懂圣母的意义,冷哼一声,抬起食指,指着辛月影的鼻尖告诫:
“少奉承我,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沈哥哥不利,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我孟如心的厉害,你给我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永不敢忘。”辛月影笑笑。
孟如心玄身朝着前面走。
“呸”辛月影就地淬了一口,迈步往前走,远远跟在孟如心的身后。
她看着她进了一间低矮的房屋,她点了灯,很快地,隔壁的屋子传来了女人尖利的斥责声:“大半夜不睡,点灯熬油,是不是存心想废家里的钱?”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神情不好,去了井边弯身打水。
这便是孟如心的继母宋氏了。
没记错的话,这宋氏有个习惯,夜里骂完孟如心之后,宋氏因得口干,时常会来井水边打水,她最后也是因此,死在了这个习惯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辛月影走过去,朝着她招招手:“宋大娘,您来。”
宋氏一愣,眯眼望了望辛月影这边,“这不是是四娘子吗?”她走到辛月影面前,微微蹙着眉,颇有些警惕的问:“你不会是想来借钱的吧?”
“恰恰相反,我是来送钱的。”她说着话,从怀中拿出了十两银子,交到了宋氏的手里:
“我挣了点钱,本打算今天给孟如心,让她捎给你们的,前些日子蒙了你们家不少的关照,又借钱又给我们衣裳的,我如今有钱了,得还你们呀。”
辛月影微妙的顿了一顿,笑道:“可你猜怎么着,如心她根本不要,她说你们不缺钱,还说了,说她母亲有的是钱,如今虽然沦落了,但是一支簪花都能当个五十两呢,她说她不要这钱。”
宋氏紧攥着银子包袱的手,咬着后槽牙问辛月影:“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辛月影佯装一惊,捂住嘴巴:“我话有点多了?是不是?”她顿住,忙转身要走:“我还是不说了,您当我没来过。”
宋氏一把锢住辛月影的腕子,回头看了看,带着她走到了屋后,“我瞧得出来,你是个有良心的,乖宝,你跟我说说,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辛月影一副为难的样子。
宋氏:“我还能跟她说去不成?”
“反正她有时候会来跟我相公抱怨,说什么你平日里对她不好,偏心自己的儿女,还抱怨子明上私塾的事,她说就孟子明那浸了水的脑子,请个太傅来教都未必能成事。”辛月影道。
宋氏登时火冒三丈。
辛月影继续煽风点火:“她还说孟子静那臭丫头整天吱哇乱叫,死随了她的老母亲。”
这话说得太真了,因为辛月影跟孟家仅仅是成亲那日才见过一面的,在宋氏的眼里,那日辛月影盖着大红喜帕下了轿子就被送进房间了,哪有机会知道宋氏是继母,又如何会知道哪个是她儿子子明,哪个又是她的女儿子静。
宋氏气得怔怔的,回头看向孟如心的房,她两手紧攥着,恨不得把她揪出来一顿毒打。
可打人,总得有个由头儿。
辛月影贴心的告诉宋氏:“她房里,好像还藏着个昏迷的男人呢。”
宋氏震惊看向辛月影:“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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