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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为了出逃,连献身勾引的戏码都敢用上,屡教不改,磨光了孟行之所有的耐心。
沈晗黛无法辩驳,只能哽咽的讲:“对不起uncle……”
这声道歉,为时已晚。
孟行之眸中划过嘲讽,“沈晗黛,既然你想逃,那这次我会让你认清一个现实。”
沈晗黛怯声:“……什么?”
“你现在除了我身边之外,什么地方都到不了。”孟行之语调漫不经心,眸中却满是势在必得,“一天之内,你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我面前。”
“敢赌吗?”
沈晗黛咬着唇瓣不发声。
孟行之再加重码,“你如果赢了,我会如你所愿。我们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永远不出现这几个字从孟先生嘴里说出来,像一根针扎在了沈晗黛的心口,让她疼的讲不出话来。
可不再相见不就是她现在想要的吗?
她又在不舍悲伤矫情什么呢?
沈晗黛颤着肩,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带哭腔的字:“……好。”
电话被男人挂断,嘟嘟忙音在沈晗黛耳边响了几秒也跟着消失。
她泪眼模糊的望向岸边,才发现她已经看不清岸边站着的男人身影。
沈晗黛背过身蹲在甲板上,手用力的捂着嘴,无声泪流。
孟行之仍旧伫立在岸边,凌晨五点,晨光从海平面浮起,肉眼距离再也看不见海面航行的游艇,孟行之面无表情的回头走上车,打了一通电话:“派人跟着沈晗黛,再告诉沈家,沈晗黛从我身边逃跑了。”
艳星邵洁抑郁自杀,生前为红陪睡大佬沦为玩物的消息在本港传的沸沸扬扬,各方辣评接连不断。
【既然都脱了衣服走上了艳星的路,陪睡大佬换资源不过是迟早的事?现在红了又开始离贞节牌坊自杀,这么脆弱的心态和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艳星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死也让人勾不起同情!】
【死者为大,说到底还是娱乐圈太黑暗了,潜规则害死人】
【潜规则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现在法制社会,她要是不愿意难道别人还能强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死了更干净】
有人唏嘘红颜薄命,有人嘲讽自食恶果。
总之,这名年轻艳星最后的一波热度都被媒体舆论死死抓在手中,榨取的一干二净。
殡仪馆前媒体扎堆,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准备了无数个尖锐的问题等着向参加邵洁葬礼的人发问,势不错漏任何一个可以吸引大众眼球的点。
沈晗黛回铜锣湾的家里换了条黑裙后就赶了过来,路过门口时垂了头,压低了圆头礼帽的帽沿,躲避开港媒的镜头和采访快速走进了殡仪馆。
礼堂内比沈晗黛想象中的更加冷清,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邵洁的遗像挂在正中被白菊簇拥,她的父母坐在一旁涕泪交加,母亲更是哭的双眼红肿。
沈晗黛望着邵洁的遗像,上面的邵洁在笑,模样神态都显得比她逝世前要年轻的多,一瞬间让沈晗黛感到有些陌生。
邵洁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永远都是颓废低沉的,嘴角挂着苦笑,眼里是悲切和沧桑。
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大学生不该如此,港岛当红的年轻女明星也不该如此。
那些无法向人言明的痛苦,把她的青春和风华都残忍的蹉跎干净。
沈晗黛流不出一滴泪,心脏却好像被人狠狠的揪着,快要将她心跳声都捏停。
邵洁的经纪人回头拿香,看见沈晗黛惊讶了一下,走过来迎她,发自真心的感谢:“多谢你来送小洁最后一程。”
沈晗黛向他伸出手,“我想给她上柱香。”
他忙不迭将香点燃递给沈晗黛,邵洁的父母不认识沈晗黛,便问他:“这位是……”
“是小洁学校的女同学。”他向邵洁父母解释,“关系很好,特意赶来送小洁的。”
邵洁以艳星身份出道,在学校是人前避讳人后唾弃的角色,她的葬礼就更不可能会有人来参加,都怕沾上她成为众矢之的。
只有沈晗黛,她是唯一一个出席的。
沈晗黛看完邵洁,走到邵洁父母面前,轻声说:“阿洁是很好的女仔,我同她交好,钟意她品性。阿叔阿婶将她教养的很好。”
整座港岛如今铺天盖地都是有关邵洁的负面新闻,那些泼脏水的舆论不要命似的往一个早逝的女仔身上浇,连她去地下的路都不肯留给她一分清静。
无权无势的父母有苦无处说,有怨无处诉,女儿生前好同学的一句“钟意她品性”,让那一切悲苦都好像有了倾述的地方,夫妻两人都潸然泪下,哭他们的女儿不是别人口中所污蔑的样子,至少肯与她交好的女同学,是钟意她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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