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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细琢磨琢磨,这会儿连啤酒都没有哪儿来的啤酒肚,村里人人吃不饱穿不暖,哪能把肚子吃这么大。
凌息呆呆接过竹筒,“谢谢。”
回去的路上凌息一直沉浸在震惊中,待竹屋映入眼帘,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开家常菜的香味,霍琚周身烟火气中站在灶台前,专注认真地炒菜,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肌肉。
凌息吞咽一口唾沫,感觉自己更饿了。
男人眼皮没撩一下便晓得凌息回来了,伸手朝他要酒,凌息回过神赶紧递过去。
“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凌息凑到霍琚身边,围着他打转,一脸准备讲灵异怪谈。
“我看到刘阿叔挺着大肚子,你们这儿男人也能怀孕吗?太牛了!”
霍琚炒菜的手悬在半空定住,扭过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刘阿叔是夫郎。”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凌息嘴巴微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刘阿叔是嫁人的小哥儿,能怀孕很正常。”
“出嫁的小哥儿,小辈一般称呼阿叔。”霍琚补充道。
凌息醍醐灌顶,又皱了皱眉,“刘阿叔看上去有四十了吧,高龄产夫很容易出事的。”
霍琚把锅里的菜装进盘子里,无奈地告知他:“刘阿叔三十。”
凌息怀疑自己的耳朵,虽说农村人日子穷苦,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得下地干活,显老正常,可也不至于老十岁吧。
瞧出凌息的想法,霍琚和他简单叙述刘阿叔的处境:“刘阿叔男人是个瘫子,父母年逾六十,平常还需要吃药养病,大儿子在县城念书,全靠刘阿叔一个人赚钱养家。”
过度操劳之下,再年轻的身体也扛不住,自然比同龄人更显老,刘阿叔的家人如同趴在他身上的吸血虫,吸走他的生命力。
“啥?瘫子还要继续生,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凌息话音一落就被一只大手快速捂住嘴。
霍琚为少年的大胆感到心惊,呼吸略微粗-重:“你不要命了?”
男人灼热的吐息洒在凌息耳畔,有点烫有点痒,凌息不自在地动动脑袋,试图离对方远一点。
他忘记自己身处封建王朝,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往下拉了拉霍琚的袖子,“唔唔唔。”
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琚垂下视线,入眼一片雪白,少年后颈纤长,宛如优雅的白天鹅,细腻的皮肤泛着莹莹光泽,像白瓷做的,白玉雕的,叫人无法移开视线,甚至生出一种冒犯的冲动。
凌息觉得自己快被捂窒息了,张嘴咬了霍琚的手一口,一股笋子炒肉的味道,他没忍住舔了一下,男人常年习武的手皮肤粗糙,布满厚茧,口感确实不太好。
霍琚反应及大地抽回手,眼神凶得要吃人,犹如刚解开万年冰封,通身寒气萦绕,被凌息咬过一口的手背在身后,像在避免凌息二次攻击,实际上那只手烫得连手指该如何弯曲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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