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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的确有说这话的底气。
之前被时韵转走的钱里有不少属于夏安集团,现在正主来要,白秋衡的气势不知不觉弱了下去,但他不能承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秋衡人麻了,嘴却很硬。
“哈……”许攸轻笑,他再次拿出手机在白秋衡眼前晃了晃,“现在想要否认,不觉得太晚了吗?”
白秋衡不着痕迹地靠近一步。
许攸不屑一笑:“离我远点。”
说罢他光明正大却拉开距离。
一边用余光锁定白秋衡,一边在手机上摁了几下,许攸仰起脸笑得仍旧温和:“不要想着消灭证据,我已经把录音发给了其他人,死了这条心了吧。”
白秋衡没有再向前,意图完全被许攸看穿,白秋衡的脸色更深沉了。
许攸再次把手机装进兜里,语带讥诮:“你们有能耐把钱转出去,就没能耐把钱转回来吗?钱又不会自己飞了。”
白秋衡闭了闭眼,他倒是想,可惜很多事不是时韵和他能决定的。
再睁开的时候白秋衡的气势弱了几分,好听的播音腔里带了几分乞求,“许总,我不是不想,只是总要给我些时间。”
倒是能屈能伸。
时韵低头看冻得麻木的脚,黑色的羊皮鞋已经被雪浸湿,沾了一圈冰水混合物。
她也快麻了。
冻麻了。
“时间?”许攸走近了些,他本就比白秋衡高,看白秋衡就有些居高临下,许攸盯着白秋衡的眼睛,问:“一个月,够不够?”
白秋衡看了看时韵,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被眼前的场面吓住了,或者想让他出头,总之她像个鹌鹑一样躲着,没被点到就坚决不出声。
看来是指望不上。
“我只是个记者,拿的是死工资,我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白秋衡抬头,看向许攸,“再说,夏安集团的投资本来就与我无关。”
“哦?”许攸挑眉,“这么说,白大记者是不打算还钱了?”
“我只是个记者。”白秋衡意有所指,“许总为难我有什么用?”
时韵眨了下眼:白秋衡你这浓眉大眼的,这么快就把她卖了?刚才不还亲热地喊她“小韵”吗?
果然,许攸也到了白秋衡的点看向时韵。
今天开发布会她穿的单薄,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只罩着一件羊绒大衣,里面连件毛衣都没有,黑色的低跟皮鞋踩在雪里,看得见泛青的脚背。
许攸皱了皱眉,只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嘲讽:“这位时总也是我的老熟人,这些天我没少跟她接触,但她却像个貔貅只进不出根本不肯把钱吐出来,是个只出不进的主。我只好看看,能不能从白大记者这里回点血。”
时韵正大光明地瞪回去,她不知道许攸的嘴还可以这么毒啊!
“真会演。”时韵没有出声,在白秋衡看不见的地方,用嘴型说给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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