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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宋禾庭砰地一声敲了下拐杖,脸色沉沉地看着他,明显对于他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奇怪行为表示不满,“宋砚珩,你今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喝醉了是不是!”
宋砚珩冷静地接受他的目光,并未说话。
眼见着宋禾庭要被他家这位突然叛逆期的孙子气到冒火,许知礼赶紧冲出来打圆场:“主要是宋砚珩刚刚喝了酒,他没办法开车才这样的,估计也是喝的有点多了,所以表达不清楚,您别生气。”
“他喝什么——”
宋禾庭话到一半停住,毕竟他再急火攻心,也不能真在这么多小辈面前失了风度。
他很清楚,宋砚珩基本上是不喝酒的,除了在情绪极其低落的时候会喝上个一两杯,但非常有节制,从不会喝醉。
今天他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意识清醒下做出的糊涂事。
“算了,”宋禾庭叹息着妥协,“小许,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早点和父母回去,省得他们担心你。”
能避免和沈淞易独处的机会,许知礼自然求之不得,但碍于面子,还是装模作样地假装担忧:“啊,沈先生,你可以吗?”
没等沈淞易回答,宋禾庭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我让林叔送你回去,他是我们宋家的老人了,做事不会出错。”
“至于窈窈,可惜阿珩他今天喝醉了,没办法送你,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
四个被莫名其妙组在一起的人终于可以一拍两散,许知礼跟宋老爷子简单告了别,原本还打算和宋砚珩告个别,结果看他那副像谁欠了他八百块钱的样子,以为他是因为被爷爷说了不高兴,就没打招呼,回去找到许知言,宴会散场,大家都两两三三地离开了。
这场近乎闹剧的演出结束后,宋砚珩奉宋禾庭的命回到了宋家老宅。
回去的路上,他的父亲宋卓华坐在身边,忍不住唠叨他:“你说你没事惹你爷爷生气做什么,他年纪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经不住你这么气。”
“再说,你爷爷到底才是宋家的掌权人,他到时候一生气,把你踢出宋家,连带着我也会受牵连的呀。”
宋砚珩本来心里就烦闷,听见他那位虚伪的父亲说出这些装模作样的话,一瞬间连装都懒得装了,冷声道:“我看你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
“宋砚珩!”宋卓华很快破防,靠着那点几乎不剩什么的父亲威严教训他,“你不要以为老爷子喜欢你,想培养你,就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再怎么样我都是你父亲!”
“我母亲死在向春山的时候,”宋砚珩猛地转过头来看他,漆黑的眼像裹挟着层层雾气,让人看不明晰,“我就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父亲了。”
“至于我现在拥有的,不论是华登的职位还是宋氏的股份,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跟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你!”
宋卓华指着他,恶狠狠地瞪他,嘴里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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