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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记录点甚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混合着近日以来上界沸沸扬扬的传言,制成话本子风靡上界。
不成想,青阳帝君领着白虎主君自进了寝宫之后,挥手便布了道结界在外头,隔绝了声音,隔绝了视线,连个飞虫也进不去。
弦锦回想起宫外小仙狐憋屈的模样,心道还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子大的很。
玄又自眼睛好多了后就落座于寝宫正中的书案前,自刀中世界挑拣了两本新奇的话本子捏在手里。
她还未翻上几页,抬首就望见弦锦依旧站在原地,不由得好奇,“在想甚么?”
“在想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弦锦快步上前,夺走她手里的话本,边翻看边道。
玄又哦了一声,继续翻着她手里剩下的那本话本子,弦锦瞧她看得认真,便也好奇的凑上前。
玄又这回带的话本子也是从凡间淘来的,同平素里那些个酸的掉牙的情爱故事大有不同,这回是江湖故事。
弦锦问,“怎么?变了性子,不看那些情爱故事了?”
玄又捻起书页翻了一面过去,道,“哎呀,那些个故事百年才换个套路,我近日顿悟,还是觉得这种江湖故事较为好看。”
“倒是件稀奇的事儿,但我瞧着,那死小子家的柏叁可是被你的情爱话本害得不轻,天天想着自个儿日后下界渡劫,来个旷世奇恋。”
玄又念起小神君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摆手道:“那小子精的很,心眼忒多,日后不见得就一定渡个情劫,我看,应当是同扶柏一样,渡个财劫之类的。”
弦锦伸长手臂拽了个蒲团在玄又身侧落座,陪她一起看这江湖话本。
半晌,在瞧见那话本子中,自古都有的夺权之争后,忽地想起来被玄又收为弟子的四帝子。
“你前些时候在想下界收的那小徒弟看起来可不是甚么能转得过弯的,渡的若是情劫,只怕半条命都得搭进去。”
闻言,玄又捏着书页的手一顿,面色却是如常,“你说的在理,可如何渡劫,渡的是甚么劫,成功与否,那都是他自个儿的命数。”
玄又一面说,一面又翻过去一页,简简单单地就将书中人的经历翻了过去,言语平淡无波。
闻言,弦锦默然。
良久后,她忽地又想起司命星君的命簿,心知玄又所言极是,便也不再去想这些个扰乱她心神的事儿。
凡事皆有命数,三千凡世的凡人有,天神亦是有,那四帝子渡不过劫,也是命数,怨不得旁人。
念及至此,弦锦放下纠结,翻开先前自玄又手找那个夺来的话子翻看起来。
她手里的这本,亦是江湖故事。
江湖故事,大抵会比那些个情爱故事要好看许多。
那守在宫外的两只仙狐哪里晓得无狐氏女君费尽心思想要夺取些马脚的两位天神,真真是在寝宫里,瞧了一夜的话本子,旁的甚么事也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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