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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获反问:「六万万只妖祟全归他看守,凭什么只有他这么辛苦?」
两个狱卒语塞。
陈青获摆摆手:「不公平,对吧。他也该有空闲走出囹圄,过过自己的日子。」
两狱卒仍然语塞着。但反正陈青获做的,他们全支持,陈青获说的,他们全相信。
毕竟,他们是石涅对陈青获最初的爱,最初的爱像清晨叶尖第一滴露水一样晶莹,像入冬第一片雪花一样纯粹。
「典狱长离开了,囹圄怎么办?」「怎么办?」
陈青获笑了:「放心。我和[上面]立了一个赌约。」
九尾狐说,凭什么只有巴蛇看守六万万只妖祟,凭什么。
饕餮说,我也不想呀九尾狐,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再说了,巴蛇不也干得挺乐呵吗。
九尾狐说,我不觉得,我只看到他耗尽自己。
饕餮笑了,那这样吧九尾狐。你去教他爱,教他走出囹圄。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请求[上面],加派人手分摊他的工作。
「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把你们典狱长从日复一日的枯燥里解救出来。让他能在冬天睡觉,夏天玩水。」
说到这里,陈青获其实也消气了。反正他最擅长热脸贴冷屁股,石涅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他就一次又一次逗他开心。他最知道怎么讨石涅喜欢。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妖怪?典狱长的小蛇老乡?」
狱卒们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羞红了脸。畸形的嘴巴竟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那模样怪滑稽的。
「是秘密!」「秘密!」
「嗯?怎么还说不得了。」陈青获伸了个懒腰,「看你们长得这么丑,估计也是典狱长给你们捏的脸蛋。」
能捏出这张脸,说明石涅根本没有「脸」的概念。或许在他的理解中,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随意排布也能称之为五官。陈青获更无奈了,这样笨拙的典狱长,什么时候才能文明开化。至于什么时候能理解九尾狐一片感情,怕更是任重道远。
「有名字了吗?」陈青获问。
两个狱卒摇摇脑袋。
「那我也给你们取个名吧。看你们长得歪瓜裂枣的,干脆就叫你们歪瓜裂枣好了。」
「歪瓜。」「裂枣。」两个狱卒认领了自己的名字。
陈青获把小两只搂进怀里,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歪瓜,裂枣。今天我和你们说的,别告诉你们蛇大王,可以?」
小两只被摸开心了:「为什么?」「为什么?」
「凭你们蛇大王现在的脑筋,估计没法理解,还会气我拿他打赌呢。更何况」陈青获垂下眼,更何况他和石涅的相遇确实是不大光彩的早有预谋,「等你们蛇大王榆木脑袋开化了,我亲自告诉他。明白?」
「明白!九尾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怎么做!」
「哈哈哈好。要是你们蛇大王有你们一半可爱就好了。」
听到可爱两个字,歪瓜裂枣更喜欢陈青获了,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好啦。别钻,痒。那歪瓜裂枣,你们帮帮我。替我到他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别再不理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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