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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亦白:「他该不会看出获老板对他图谋不轨了吧。」
“给我闭嘴!”吴砚之破口大骂。
“根本没人说话。”
“吵死了!”
陈青获转身对“轰隆轰隆”的机械加工厂说:“嘿。他说你吵死了。”
回过头,吴砚之抛下了电线杆,踉踉跄跄扑进他怀里:“太吵了。我喊你,你都听不见。”
忽然这么主动。陈青获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喊我了?”
“刚刚。”
“刚刚你喊我了?”
“好几次。”
“哦是吗那对不起嘛。我错了。对不起。”
“陈青获”怀里人语气又轻又软,像蒲公英。
陈青获揉揉他脑袋,俯身耳畔:“你再这个语气,我要误会你喜欢我了。”
「快讯一则。吴砚之即将告白。」
许小听:「哈?这么快——」
汪亦白:「还是获老板厉害啊!」
吴砚之破口而出:“想得美!”
“怎么就想得美。”
“哼。”吴砚之平举双臂,理直气壮:“我要回囹圄。”
莫名其妙,陈青获会想起歪瓜裂枣。两个丑东西有些地方和醉酒吴砚之出奇地相似,譬如撒娇的方式。
“好——”陈青获好气又好笑,单膝跪地,“真该把你现在这样录下来。”
“我要回囹圄。”
靠,吴砚之把他抱得好紧。双腿扣住他的腰,双臂环住他的颈。全身重量都压了进去,越贴越紧。
“说真的。”陈青获努力喘回气,“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不对。以前养过的一条蛇。他也喜欢这样缠着我。”
是了,蛇在晕晕乎乎的时候总急需缠住什么来舒坦自己。所以石涅被他澡得头晕眼花时,总会情不自禁玩起sexualasphyxia。
吴砚之趴在他肩头,闷闷出声:“哪条蛇。”
“你知道蛇是冷血动物。他啊,就喜欢缠着我的脖颈。用我的体温暖他自己。”
“哪条蛇。”
“尤其冬天。蛇不是要冬眠吗。天冷极了,他倒头就能睡,只有乖乖贴着我能保持清醒。”
“哪条蛇。”
“——不是。我的养蛇故事这么好玩,你就关心这个?”
“哪条蛇。”
这人醉得不轻。陈青获也漫不经心:“我养过的,最蠢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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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涅:你养过很多小蛇?
获老板:没有。
涅涅:那你是说我蠢咯。
获老板: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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