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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朗想了想,说:“暂时没想到,先存着,等我想到再说。”他踏进食堂,拿起一个餐盘递给祁阔,“吃饭最要紧。”他们来得晚,食堂里各处散落着零零散散个人,菜品也所剩无几。严朗和祁阔凑合着拿了三盘炒菜和两碗米饭,找个空桌坐下。没坐一会儿,魏昊匆匆忙忙跑过来:“祁工,祁工,出事了!”“怎么?”祁阔往嘴里夹一块鸡肉,纳闷地看向魏昊,严朗也停下夹菜的动作,等魏昊喘匀气息告知他们具体情况。“有人偷偷进入放穿梭机的房间,试图启动穿梭机。”魏昊说。“然后呢?”祁阔气定神闲地夹起一筷子土豆丝放进严朗碗里,“你吃你的。”“我看到门禁报警就赶紧跑过来找你了。”魏昊说,“你不去看看吗?”“不急,吃完饭再去。”祁阔说,“你吃饭了吗?”“吃过了。”魏昊说。“那你等等我们。”祁阔说,“有点眼力见,坐那边去。”魏昊:“……”他憋屈地坐到间隔严朗和祁阔横排三个长桌的座位,趴在桌子上玩手环上的简易小游戏。“你为什么不着急?”严朗问,然后低头吃掉碗里的土豆丝。“穿梭机是虹膜识别的。”祁阔说,“除了我,谁都进不去操作主页。”他喝一口白粥,用筷子挖出咸鸭蛋黄放进嘴巴,“就算他用总控钥匙解锁进入主页,他也不懂怎么操作。”“我上次看你操作挺简单的啊……”严朗说,“只需要输入传送时间,让机器识别舱内的生物信息。”“那是因为机器识别的是我的虹膜。”祁阔说,“总控钥匙进入启动台,显示的是另一套代码页面,极为复杂,全世界基本没人能看明白。”严朗赞叹的目光落在祁阔身上,狼犬搅了搅白粥,说:“你想得真周到。”“人心叵测,不得不防。”祁阔耸肩,“他们防着我,我防着他们。”“你早知道会有人想要使用穿梭机?”严朗问。“上次你揍的那个人是城主的小儿子,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内城蹭吃蹭喝。”祁阔轻蔑地说,“穿梭机被人惦记太正常了。”深情的人祁阔用勺子把碗底的白粥刮得干干净净,他抽一张纸擦手,说:“走吧,我们去185层看看怎么回事。”魏昊见祁阔站起身,随即麻溜地站起身跟上祁阔朝食堂门口走去。三人乘坐电梯到达185层,电梯门打开,门外人头攒动吵吵嚷嚷,约有十几二十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和学员站在楼道里。祁阔皱眉,问魏昊:“怎么这么多人?”“别的项目组过来打探消息的人。”魏昊说,“李主任在另一个会上,开完会就过来。”楼道里的人进不去实验室的门,站在外面干着急,一位陌生的研究员抓住祁阔的袖子:“你好,请问你是祁阔祁研究员吗?”祁阔后退一步,撇开陌生人的手,表情冷淡地问:“是的。”“听说您研究出了时间穿梭机,我们可以观摩一下吗?”他问,“我是地下水治理项目组的黄子弈。”“我也想看,我是农业四组的倪帆。”“还有我,工业十二组的张旗。”楼道里或倚或蹲的研究员纷纷涌到祁阔面前举手,仿若重回校园时代期待老师发小红花的小学生们。祁阔被人群逼退两步,脊背顶进严朗怀中,他说:“里面的机器是保密项目,目前在测试阶段,具体细节不能向你们透露。”“测试完成后,项目会对外界公开吗?”黄子弈问。祁阔说:“不会,这是一项永久的秘密。”话音刚落,十几个保安通过消防通道进入走廊,连成人墙把研究员们圈在中心,李岩从电梯处走出来,说:“185层是保密层,你们怎么进来的?”“有人给我发消息,说这里有时空穿梭机。”张旗小声说。“其他人也是被消息叫来的吗?”李岩问。“是。”“是的。”稀稀拉拉的承认声响起,李岩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出来。”他看向祁阔,眼神示意祁阔开门。祁阔摁下指纹开门,四个人走进屋内,最后进门的魏昊迅速关上门。启动台的光屏已经打开,密密麻麻罗列着复杂的代码,穿梭机的球形舱内蹲着一个男人,他失魂落魄地捧着一把钥匙,看到有人进入房间也不躲不避。“他是谁?”严朗问。李岩瞟了一眼男人,说:“李浩坤,农业研究部李主任的儿子。”“他从哪拿到的总控钥匙?”祁阔问。“我刚刚开的会,就是关于丢失的总控钥匙的。”李岩叹气,说,“李浩坤的情况比较复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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