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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狡黠而不轻慢,缓声说着勾人神思的话,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啊。
黎孟夜想,不需要多刻意的行动,时雁一其人本身就透着一股诱人糜烂的气息。
即使他本身无意,行为举止却好像透露着那种意思,在引人坠入的同时,他冷静又孤傲,宛若独立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他沉沦。
谁都不能。
黎孟夜伸手扣住对方手掌,暗红色炼气涌动,彼此缔结的契约在此刻生效。
时雁一面上覆盖规整的从容终于生出裂缝,他微睁大了双眼,犹在难以置信对方会将生死契用于此道。
识海中的景混乱骤生,风浪一起,裹挟着海中漂浮的小船跟着颠簸。
常年握刀的指节生着薄茧,撑开后边时带点疼又混着点痒。
时雁一仿佛溺水之人渴求着氧气,他本能地想要抓握住所有触手可及的事物,一方面希望被粗暴地对待,一方面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浪头愈演愈烈,几乎能将那一叶轻帆整个颠覆,连挣出一丝清明都显得无比奢侈。
时雁一咬着被推高的轻薄衣衫,背脊微陷,两侧的肩胛骨在层峦叠栅的山脉中起伏,如蝴蝶振翅将飞,藕白的身躯覆着薄汗,将落未落地沿着柔滑的肌理淌落。
哪怕是身体受限于情动的高潮,他仿佛仍维持着一丝的清明,克制着不泄露丝毫。
唯有偶尔一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喘,让人觉得他还在这场情事之中。
黎孟夜将人翻过身,时雁一近乎本能地移开了视线,被掐着下颌强制对视,力道之重让他松了牙关,衣衫滑落间,他的结喉跟着迅速滑趟,低喘清晰地入了耳中。
尔后他笑,嗓音嘶哑,换种方式让我死。
回应他的是黎孟夜毫不留情的一记深顶。
时雁一反扣在被褥上的手猛地收紧,招不住露出了看似脆弱的脖颈,汗水趟过精致的结喉,艳丽而媚态。
他不想耽溺其间,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黎孟夜俯身咬上他的喉结,不无意外地听见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他想留住这个人,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咬上脖颈的动作换做了舔舐,黎孟夜听见身前人呼吸急促,喘声克制。
在舌尖舔过颈上疤痕时,时雁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连带着彼此交合的地方都一并收紧。
破开夜幕的第一缕晨光被垂下的帘幕所挡,和风卷起时,那束光断断续续地铺陈开来。
室内还带着紧闭的温热,榻上的人微蜷了食指,伏卧在枕芯上的脑袋动了动,不适应晨光的打搅,应激眯起了眼。
时雁一看着很是困乏,抬臂的姿势让盖在身上的薄被趟落,露出床褥间的一片狼藉,石楠花的气味还晕在周遭空气里未散。
而他的颈间湿汗犹存,沾着一缕碎发黏在颈侧,汗津津得瞧着好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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