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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陆时琰被人中断了兴致,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我先吧,"他把人从腿上放下,起身进了浴室。程筝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有些恍惚,5年的时间已经让曾经的少年陆时琰长成了宽阔的男人模样。陆时琰比以前的青涩,现在更具有雄性荷尔蒙的魅力,同时也更具侵略者的攻击性。现在的陆时琰更像是匹狼,看准的猎物他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让猎物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的小狼狗变成了更凶猛的犬科动物,他还会对自己露出柔软的腹部,获得他全身心的依赖。程筝盯着浴室方向发呆。陆时琰穿上浴袍,系上浴袍带。推开浴室的门,就看见在发呆的程筝。一时有些恼怒,这个男人现在就连跟自己上床都心不在焉吗?他在想什么?他的情人、姘头?在陆时琰的心中始终无法承认程筝有能称得上爱人、伴侣这样名号的人物。就连想到这些特殊指代意义的词冠在别的人身上,他就全身恶寒。愤怒到想要捏断他的脖子,陆时琰上前一步,推了正在发呆的程筝一把,本来坐在沙发沿上的程筝被推了个踉跄,跌坐在地毯上。有些发懵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去洗吧"陆时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程筝。程筝抬眼对上的是小麦色的小腿和不着片缕的大腿内侧。程筝霎时烧红了脸。撇过脸,立刻站了起来。拿过背包打开慌乱地翻找里面的睡衣。程筝皮肤属于易过敏肌肤,所以不管去哪里过夜都会带上自己的长袖长裤睡衣。以防接触到不明织物的过敏源。他抱着找好衣服逃似的奔向浴室。亮着光的睡房里,陆时琰正靠在床头借着床头阅读灯。看着本哈弗商业评论。他微微蹙眉在暖黄色光圈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和。陆时琰抬起头看到站在门框里穿着婴儿蓝棉质睡衣的程筝,乌黑色的头发沾了水,贴在额前。还未全干的黑发上还滴着点水,顺着鬓角流进脖子里。"去吹干,我不喜欢床上有水渍"陆时琰咽了口吐沫道。他放下手里的杂志,掀起被子,下了床穿了拖鞋到客厅倒了杯冰水灌了进去。程筝应了声,转身往浴室走,拿起风筒开始胡乱吹头发。吹完利落的进睡房,拉开被子迅速躺了进去。陆时琰喝完水走进睡房就看见平整的床上凸起了个人形,他拉了拉浴袍的腰带,慢慢绕过床尾,拉开被子躺了进去。房间里静的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宽大的床上中间留着可以赛车的道。曾经那些最亲密的举动好像完全消失在两人记忆里,要这么开始,该怎么开始。生涩到不知如何拥抱靠近。陆时琰伸手按掉了床头的灯,整个房间瞬时一片黑。许是夜盲的原因。程筝在黑到只能摸到自己一个人的大床里,本能寻找可以摸着靠着的庇护。他挪动着身体往里靠,直到撞到一片坚硬炙热的胸膛。他用手摸了摸这片胸膛,然后顺着攀上了胸膛主人的脖子,搂住脖子扬起脸。他用嘴唇贴上了陆时琰的下巴,一圈新冒出来的短胡茬扎在他的嘴上。痒痒的扎的他难受,他像以前一样咬了咬陆时琰的下巴。好像撒着娇求欢。陆时琰喘着粗重的呼吸,起身拧过他的肩膀把程筝压在床垫上,他直起身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因为夜盲看不见,身下的人努力睁着眼睛。在黑夜里两双眼瞳好像是黑玛瑙般闪着光,看上去无辜且性感,两种完全不搭的气息萦绕在这个男人身上,竟意外的和谐。没有感受到陆时琰进一步的动作,程筝举起手臂圈上了对方的脖子。这是对陆时琰无声的邀请,他整个人全身的血液都疯狂往下腹聚集。他低下头压住了程筝的嘴唇。这张嘴唇还是那么的柔软,像是这世上最好的软糖。他总是甜的,让人上瘾的吃不够。大口品尝着属于程筝的味道。他尝过就贪恋至今并且再以换不掉的味道。两个像久旅沙漠濒临渴死之人,互相交换吞咽着救命之水。还不够,远远不够。陆时琰身体里若有似无的有声音在叫嚣着,为什么?他可以完全完全的占有这个他想了1800多个日夜的人,用陆时琰的印记去标记。但是为什么,他还是感到那么的空,就像饮下救命的药,但独缺一味药引。这救命的药就全然无效,他的口腔里尽是苦涩的味道,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苦?一滴微凉的液体滴在程筝的脸上,他抬手去触身上的人的脸。是微凉的湿润眼泪,陆时琰的眼泪。程筝抬手收紧手臂抱住在他身上的人,紧到想把自己嵌进去,这样是否就能让他知道。他从未停止过爱他,他想告诉他知道他的痛,并痛他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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