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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内沉静一瞬,齐声行礼,“参见城主大人,恭迎城主!”
“诸位,不必拘束。”
他挥挥手,端的一副城主做派,其实心底已经忍不住骂人。
他出去游历数年,是为了突破元婴瓶颈,但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才灰溜溜地回来了。
车挚也是怕这群人对他的期望太高,才不敢直接回到青宝司去,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想找个机会再慢慢地出现在公衆视野中。
他也是贱的,直接回城主府躲着不好吗,非得在这里当帮工体验生活,现在好了,他想躲都躲不了了。
当着这麽多人的面掉了马,车挚只能保持着笑容。
他低头看向陈映澄,衆人都弯腰行礼,无人注意刚才还在无理取闹的小姑娘,正拿着他的面具逗弄咬他的小男孩,嬉皮笑脸的地用口型告诉他:别生气。
回想起刚才那双小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像在找东西的触感,车挚咬紧后槽牙:
他好像被这小丫头给摆了一道!
车挚云游归来,全城轰动。
想要一睹城主真容的人从青宝司排到平安里,将青宝城中心这片区域围得水洩不通。
得到消息的陈元覆也从映月山庄赶过来,带着陈正拓前去拜访,带了梦姑来照料陈映澄。
在灵兽馆大闹一通,“误打误撞”揭穿车挚身份的陈映澄倒被遗忘了,在一片混乱中陈正拓把那只赤凤锦鸡买了下来,眼下她正在客栈百无聊赖地喂鸡。
“爹和大哥什麽时候回来,这都要到正午了。”
芹娘道:“城主数年未归,想必有许多事情需要禀告。小姐饿了,待会儿我带小姐去楼下用膳。”
“我不饿。”陈映澄把手里的谷子洒到地上,那笨鸡噔噔噔在地板上啄了半晌,一粒都没吃到。
没眼看。
陈映澄擡头,问道:“小雀呢?一早上没见他。”
芹娘一上午都和陈映澄待在一起,也不清楚小雀去哪儿了,“大概还在房里。”
陈映澄哦了一声,蹲下身捏着笨鸡的脑袋,对着地上的谷子往下按:没有她帮忙,这笨鸡怕是会饿死。
而她若是不主动去找小雀,他怕是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闷死。
昨夜回来他就钻进了房间,陈正拓忙着写信告知陈元覆城主之事,陈映澄正想法子安抚这只笨鸡,没顾及到他,今早才发现连送去的早饭都没动。
芹娘去叫他,他也不理睬,大概是昨晚一时沖动咬了人,现下正懊恼害羞,不敢见人。
陈映澄抛下脸面费力撒泼,其实也担心会损了陈家的面子,车挚那几句话说的她假哭变真哭,心想她此举是为了救他老命一条,更觉得委屈。
没想到小雀会突然沖上去,将场面搅得更加混乱给陈映澄制造机会的同时,也给了陈映澄一剂强心剂。
小雀还是向着她的,陈映澄深受感动,也原谅了他昨日在成衣店的拒绝。
喂完鸡,陈映澄提着一袋烧饼和烧鸡,亲自去敲小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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