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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鬼使神差一转头,对视上苟安,他愣了愣,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作为奖品的毛绒玩具……几秒后像是一瞬间搞懂了什么情况,远远地冲苟安笑了笑。
在苟安心生不好的预感时,果不其然看见这位江城二世祖之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招来服务生,去取他的桌球杆。
苟安的桌球就是贺然教的。
那会儿他们还没闹得山崩地裂,偶尔一起出去玩,他心情好了就教她两下,没想到苟安天赋异禀,很快出师,贺然毫无成就感又觉得无聊,再也没有主动教过她。
奈何这家伙天生对球类的一切运动手感极好,桌球技术始终比苟安强那么一点。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苟安在心里骂了一万遍贺然是个贱人,里面包厢的
门也被拉开了,现场蠢蠢欲动的人都愣了——愣-
就看见江家老三江已、挂在他胳膊肘上的萧淼,还有面无表情的陈近理走了出来。周雨彤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我想要那个毛绒熊啊,江已。”萧淼扯着江已,摇晃他的衣袖,“你答应我了的哦!”
你要跟我们陈教授讲,”江已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我的桌球技术比起这些人可上不得台面。
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可惜了,贺总是尊你请不动的大佛。
陈教授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目光清冷:“看不上我啊,那我走?”
江已赔笑:”不敢不敢!
苟安回过头看身后坐着的周雨彤,她死死瞪着陈近理的方向,目光没转移,话却是跟苟安说的:你要是输给他,我就死给你看。
苟安:……
苟安叹了口气,只能积极地去挑选了根趁手的杆。
选杆时贺然凑上来,一只手扶着桌球桌边缘,微微垂首望着埋头认真挑选球杆的苟安,想要那只熊啊?
嗓音微低,带着一丝调侃。
你说句话,我就不出手。”贺然说,就你的技术,这里除了我,没人打得过你,这熊只能是你的。
苟安头也不回,“你最好语气别那么贱。”
贺然被劈头盖脸骂了句,愣了愣,随后笑着耸耸肩,纨绔味拉满:“那随便你咯,一会儿输了别哭。
苟安选好一根杆,目不转睛经过他时,顺手给了他一杆子。在身后的人痛呼一声像虾米似的卷起来时,她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在球桌边比划了下。
轮船酒吧的包厢是单向墙,方便包厢里的人看得见外面大厅感受氛围的同时,又保证了自己的隐私私密性。
贺津行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只需要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外面年轻人的混战——
也能轻易看见人群中央的苟安。
一身黑色吊带小短裙的小姑娘上半身套了件黑色的短皮衣,拿着桌球杆立在桌边,当她俯身摩挲球杆,皮衣因为胳膊的伸展往上缩了点儿,轻易露出她被黑裙勾勒到
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黑色的长卷发顺着她的姿态垂落于绿色的桌球台面。
短裙的边缘上提,本就有些过短的长度因为穿着的人身体几乎九十度折叠于桌面,露出一片恰到好处拥有肉感的雪肌。
苟安的周围围了很多人,包括贺家的小辈们,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江城名门二世祖们,一群人从开始的喧闹起哄到陷入片刻沉寂——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全神贯注地看球,还是看人。
目光扫过半趴在台球桌上的小姑娘,她倒是专心致志,任球杆在两只间滑动瞄准,洁白的贝齿咬着一角下唇,淡色的唇瓣染上一丝好看的血色。
“啪”地一声,一杆开球。
贺津行仰头喝掉手中杯里剩余的酒,沉默半晌,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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