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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面颊拨弄睫毛的手落下,重新握着软的不像话的腰——感觉她因为紧张和别的什么情绪在微微颤抖。
每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通过他干燥灼热的掌心传递,男人微微俯下身,对视上怀中小姑娘泛红的双眼:门就在你身后。
而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要怎么样,都随你。”
男人浑身都是滚烫的,唯独唇瓣冰凉。
那柔软而低温的触感最开始落在她耳后的时候,苟安不自觉地像是一只鹌鹑似的蜷缩成一团……
这样诚实又生涩的反应引来压在她身上那座大山的稍微一顿,然后还没有等她为之松一口气,下巴被捏住,微微抬起。
她短短惊呼一声,头被迫偏向一边,躲开了他落下来的吻。
于是带着男人身上气味的冰凉唇瓣,堪堪擦过她柔软的唇角。
嗯,接吻也不要?
他还有心情笑出声,我被嫌弃了?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在沙砾中滚过,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抓着他衬衫的人应声茫然地抬了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双眸看了他一眼,像是有点困惑这个人为什么又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br≈gt;谁敢嫌弃他。
要么怎么说恶毒女配总是傻得要命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上当受骗,原本死死地低着的头主动抬了起来——
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贺津行很难不低头去吻她的睫毛。
在她发出无意识的“唔”“唔”的声音,因为觉得痒向后躲避时,灼热的吻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耳后无暇细腻的一片雪白上。
苟安原本双手只是松松搭在男人的肩上,突如其来的进攻,让她无声地下意识收紧指尖——
那又痒又痛的触感,和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在做这件事的人是什么人的熟悉气息环绕下,心跳如雷,她几乎就要溺毙。
一门之隔的门外,外面原本找不到的人的几个,方向感却突然来了一样,安静了片刻后,突然有夜朗的声音说:“这里还有个小休息室。”
贺然:“哪?哦,在这。”
贺渊:她要么也是回船舱休息,怎么会躲进这个休息室?你不懂苟安那个脑回路,贺然暴躁地说,她什么事干不出来?
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了下,贺津行几乎是同时感觉到怀中好不容易柔软得成一滩的人这会儿瞬间紧绷—
而门外粗蛮的侄子在嘟囔了声“也锁了”之后,改成用力捶打门板,喊着“苟安”的名字,问她在不在里面。
她在啊。
当然在。
只不过是同时也在他怀中抖成了筛子。
贺津行向来没有什么同理心,低下头,唇瓣扫过她发顶的绒毛,如同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拍拍怀中人微颤的背:“安安,他们在叫你哦。”
世界上找不到在比他更加恶劣的人。
此时她衣裙虽然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但是早就被他蹭的一身水汽,皱皱巴巴。
要不要搭理他们?只要你出声,贺渊就会进来……不是很信任他吗?
鼻尖、眼角因为一串落下来的陌生接触微微泛着红,眼角还挂着凝在那将掉未掉、生理性逼出来的泪珠
“保镖也在。”
贺津行一边恶意调侃,动作却完全相反的吻去那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垂眼眸中,是风平浪静言语声中暗藏的波涛
外面的人还在孜孜不倦地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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