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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夜朗身边一个人都不剩。
相比起成群抱团站在一起的其他人,夜朗无动于衷于这种看似“被孤立”的场面。
好像他今日会出现在这,只是因为他真的是想来练习马术——而不是在场更多的人一样,借用马术作为借口,实则只是换了一种社交模式。
夜朗一旦决定学什么东西通常都活学的很快,看到他翻身上马那利落的劲儿,都够苟安努力两个星期。
她安慰自己人家有身高的天然优势,翻身上马动作优雅一点有什么大惊小怪。
正看得起劲,心中羡慕嫉妒恨一大堆,下巴被人轻轻碰了碰,下一秒干脆被人捏住了,强行将她的视线从练习场内、白马背上那抹修长的身影上挪开——
猝不及防对视上一双沉静的黑眸,黑眸闪烁,这双眼睛的主人语气很淡:还看?
“现在场内在练习的只有他一个人,”苟安反问,不看他看谁?
关键时候贺津行也可以不讲道理,因为有薄茧显得略微粗糙的拇指腹揉了揉她的下巴,看着那小巧的下巴因为这个动作染上一点点红印。
手下的触感柔嫩得像是随便揉搓就会弄坏。
贺津行垂眸,盯着近在咫尺手上把握的脸蛋,他声音显得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你可以看我。”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提问毫无逻辑、连脑都懒得过的发言。毕竟现在满脑子都塞满了她不笑的时候也自然有一点点上翘的唇角,她的下唇瓣比上唇瓣更丰满-些_
听说这样唇形的女人会有点薄情。……但这样的唇很合适接吻啊。
心中止不住叹息,眸色渐深,手上轻揉她下巴的手也变得意味深长,拇指不动声色地移
动,指尖几乎触碰到了她的下唇边缘——
却克制地不再向上挪动,尽管他真的很想试试她唇上的手感。
贺津行的手得了黏上了便不肯放开她的怪病,难得的面前的小姑娘抬着脸,因为要跟他争个高低所以没有急着拍开他的手——
天时。
地利。
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依然很多人在偷看他们……人不和。
这时候如果真的吻下去可能会挨打。她手中的马鞭就会是最趁手的凶器。
犹豫再三,贺津行心中带着遗憾放开了她,再次强调了一遍“别看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手机里存着他练马时候的视频,放到相册里一针一针的拉着看,权当教学视频,“看我。”
苟安接过还带着男人手上温度的手机,傻眼半天,想问他,您今年是不是三岁。
随便翻找了个贺津行自己的视频点开,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动作,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
后者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靠在围栏边,懒洋洋地说:“有不懂的,可以问。”一副老师我知无不言的模样。
翻过手机屏幕,苟安问:这是什么?
没骨头似的靠在那的男人弯了弯腰,高大的身形压了过来,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苟安笼罩起来,而下一秒,那阴影又伴随着他后退被抽走:piaffer,&39;原地高级快步&39;,换一种叫法你可能以前听过,就是盛装舞步。
视频中,总是带着苟安遛弯的胡萝卜才像是真正的一匹赛级马,懒散和暴躁的气氛全无,精神专注,气质拉满。
马匹背部颤动,后躯稍压低,后肢深踏良好,相对的马蹄以相同节奏交相起落,相比起一般的步伐,马蹄在抬起时,会有短暂的空间滞留感——
很好看。
“我可以学吗?”
“可以,三年后。”贺津行停顿了下,大概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我教的话,一年半。
找补还不忘记吹嘘自己。
苟安黑着脸把手机扔回给他,正想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不那么有规律的马蹄声,这仿佛预兆着什么。
br≈gt;余光瞥见贺津行大概也注意到了什么,男人微微蹙眉,原本放松的气氛收敛了些,扶着围栏站起来,盯着苟安的身后——
在苟安看着那匹下午看着比较温驯的白马冲着她这边来时,她隐约感觉到了不安。然后电光火石间,那匹白马突然在步伐凌乱的情况下加速!
“安安!”
身后时贺津行突然紧绷的声音目光散漫的双眸猛然凝聚变得凌厉,然而此时却为时已晚,在他伸手碰到她之前,高头大马横冲直撞已经冲了过来——
“砰”地一声,马身撞到防护栏发出巨响,还好防护栏足够专业只是发生了变形,白马极速刹停!
而马上的人也因为这个动作惯性地往前载——人的条件反射是很玄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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