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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集团公司的总裁,居然做起这么鬼祟的事情。”
“老师,我很抱歉,我……”
杨怡君打断:“瑾恒,真是奇怪啊,这段时间每次见你,你似乎都在道歉。”
“……”易瑾恒瞬间语塞。
“妈……”榕榕很怕母亲会再次失控。
“坐下吧,有什么话等你妈来再说。”杨怡君平静的不像话,一副现在不想谈的样子。
易瑾恒没敢坐,榕榕被杨怡君拉到一旁坐在旁边。
不到半个小时,梁昱就来了,榕榕给她开的门。
梁昱一进来,先看了眼儿子,然后看向杨怡君。
“怡君,这是怎么了?”梁昱露出和煦的笑容,“是不是瑾恒这小子又让你生气了,我让他跟你赔罪。”
杨怡君冷笑一声:“不必了,承受不起。”
梁昱笑容微敛。
“当初在医院你们来看老冯,他说既然瑾恒和榕榕离了婚,两家从此不再来往,这话你还记得吧?”杨怡君问。
“是,但是如果瑾恒和榕榕……”
“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杨怡君冷笑打断梁昱,“你始终都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做的事全是为自己打算。”
“……”梁昱语塞,看榕榕和瑾恒还在,不想闹僵下去,“怡君,我知道你有怨气……”
“我是有怨,但我怨的是我自己。”杨怡君讽刺一笑,“当年我怎么就眼皮浅,受了你那些甜言蜜语让榕榕跟着去了德国。”
“你跟我说你认定了榕榕做你的儿媳妇,你会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的疼。你鼓动我和老冯去德国看她,我听了你的。榕榕乌龙怀孕,你说先瞒着瑾恒,让他们结婚再说,我也听了你的。你始终一副慈母模样,好像是天下最大肚的婆婆,其实至始至终你都当榕榕是控制你儿子的工具。”
听了这话,梁昱的脸色泛白。
榕榕湿红了眼眶
,轻轻抹掉眼角的泪。
“瑾恒,你了解你妈,你心里想必也是清清楚楚的,对吗?”
易瑾恒不说话,眼眸湿红。
“这些年,我常想虽然你们结婚仓促,只要感情好,也没关系。可是结果呢?榕榕经常是一个人回家,你偶尔才能回来一次,两个人的婚姻变成了她一个人。多少人议论她,豪门媳妇不好做,门不当户不对,再优秀女孩送上门的人家也一样看不起。结婚十年也不要孩子,也不知是不是榕榕身体有问题。这些话我不知听了多少,我也咬牙忍着,一个字没说。我想,只要榕榕婚姻能幸福,别人怎么议论由他们去。可最后呢,还是离婚了!”
“榕榕是我和老冯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原来是个万事没烦恼的小丫头。可这些年我就看着她越来越沉默,笑容也越来越少。人倒是懂事了不少,事事能考虑周全了。她爸生病,家政、护工都是她张罗的。冯正坐牢,找律师打官司,也是她一手在做。她现在这么能干,瑾恒,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易瑾恒眼泪湿红,心头钝钝的痛,不由看向榕榕。
榕榕微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梁昱不由上前说:“怡君,我们家确实有对不住榕榕的地方……”
“梁昱,到现在从你嘴里还掏不出几句真心话么?”杨怡君打断她。随后又嗤笑一声,“算了,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早清楚你眼里从来只有你自己,又何时有过别人呢?”
梁昱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本来婚都已经离了,老冯也说了两家不再来往,这些话我也没打算再说。要不是瑾恒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梁昱,我不想再见到你。”
梁昱的脸色黑沉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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