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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的是位姿容更为耀眼,堪称盛极的美人。
发如云,眉似柳。
肌肤胜雪般白皙无瑕,如冰之清,如玉之洁,一双盈盈杏眸仿若含著秋水润泽,清丽脱俗,朱唇一点樱桃,娇豔欲滴。
明明弱不胜衣,但眉眼间自有一番清冷文雅的风骨。
皮相与骨相兼备,神与貌俱绝,本就十分的相貌因出尘绝世的高华气质更有瞭十二分的倾城绝代之姿。
似雪谷幽兰,遗世独立。
若非梳著妇人发髻,完全看不出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隻是这如姑射仙人般的美人,清豔的眉眼间是烟笼寒月的轻愁,淡淡垂眸不言不语地陷入沉思中,不知在出神想著什麽。
听到女儿的问话,南兰这才回过神来。
“是糖葫芦。”
还不等她再说什麽,对面坐著的青年已经开口吩咐道,“去,给小小姐把那糖葫芦都买来。”
马车外很快就有人恭敬地应声。
于是一锭银子被扔到那小贩的怀裡,直接换瞭满满一树的糖葫芦,自有侍卫拿著,其中最饱满漂亮的一支被递瞭进来。
若兰虽然年纪幼小,但是个很聪慧乖巧的孩子。
她先看看抱著自己的妈妈,等南兰轻轻点瞭点头,她才从对面的青年那裡接过瞭那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拿瞭之后,若兰还不忘甜甜道一句,“谢谢舅舅。”
南兰没教她这样喊,但这孩子在回疆草原上认识的男性长辈基本都是南兰这边的好友,她都是这样喊的。
虽然对面的男人她以前没见过,但应该也是如此吧。
被喊瞭一声舅舅的福康安俊美的脸庞微僵,并不如何高兴,但面对著一张和小时候的南兰像极瞭的小脸也很难摆出什麽脸色。
小若兰见他没回应也不在意,自顾自快乐地举著漂亮的小红果看瞭又看,糖葫芦的糖衣有些硬,她的乳牙咬瞭许久才咬开。
小若兰不说话,马车裡就没人出声。
等她吃瞭一颗糖葫芦,南兰才终于再次开口,温声提醒道,“好瞭,不吃瞭,兰兰,小心你的牙受不瞭,它会疼的。”
小若兰有些不舍,但还是听话地不吃瞭。
她举起那串糖葫芦到南兰唇边,笑地露出几颗小乳牙,“兰兰不吃瞭,给妈妈吃,甜甜的,酸酸的。”
“好,妈妈谢谢兰兰。”
南兰忧虑的心情因女儿纯真的笑颜得以放松片刻,清冷的眉眼霎时如冰雪融化般温柔似水,唇边的笑意如一枝春色繁花绽开。
他们坐的马车宽敞又华贵,地面铺著的是绫罗绸缎,黄花梨木的香几上摆著的是金鼎熏炉,袅袅升起的沉水香淡淡缭绕。
但这一切名贵华美之物都不及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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