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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夙愿,果真如此吗?
不。
那不过是……无尽空虚罢了。
所以,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剑柄没入心脏,他唇角咳出了血液。
伤口却罕见没有再生。
痛楚被悉数模糊,血液淅淅沥沥从伤口处蔓延而出。
他跪倒在地,从降生于世以来,体会到了无比安逸感觉。
似是体会到了危机降临,溯行军们躁动不安,争先恐后朝着这边源头方向冲来,却被松下私塾三人组悉数拦截。
“我们拥有相同记忆,从千年前至今。”吉田松阳缓缓阖上眼:“唯一不同是——我因为自己第一任弟子获得新生,远远离开了天道众……你在我死亡那一刻获得新生,头也不回走向了地狱,甚至……将我第一位弟子当成工具去使用。”
还在试图阻止这一切胧,动作微微迟疑,陷入沉默。
他因为松阳给予他血,成为了理论上不死存在。
可是再生多次,身体早从内里开始腐朽,坚持不了太多时间。
在虚被归来松阳打倒那一刻,他察觉到体内血液正在慢慢失去活性。
终于……能够得到终结了么?
他在心中询问着自己,缓缓放下了手中武器。
因为心怀愧疚与憧憬,一直以来都试图从虚身上看出曾经松阳身影。
因为对那三个孩子嫉妒,他曾经亲手将松阳行踪提供给了天道众。
可是现在……
在听到“因为我第一位弟子,我创立了松下私塾”那句话起,一切情感似乎全都释然了。
松阳,一直都在将他看做第一位弟子么?
他终于不再憎恶松阳弟子,不再怨恨,也不再遗憾,放下了那一切。
“老师……”
—
“是因为这把刀吗?”虚仰躺在地,眸中血色褪去,灰白眼睛无神望着天空。
“是啊,就连灵魂都能斩开,恰巧也能给予你终结。”吉田松阳安静望着他:“是时候应该结束了。”
“……我不明白,你强大究竟来源于哪里。”
“大概是来源于我弟子吧。”他轻笑:“为了能履行承诺归来,将他们保护在身后,终结这一切。”
在这个世界原本历史里——众人花了极大代价,总算是将虚打败。
那属实是一场残酷战争,整个江户,整个地球都被席卷其中。
而高杉晋助……则是因为使用虚血液改造自己身体。
至此,曾经少年迎来了结局,生命停滞在那场战争中。
“……我不明白。”虚身影渐渐消逝,这代表他正在失去意识,回归到阿尔塔纳中:“你到底是如何作为一个人类而活下去?松阳?”
不过这次,大概再也无法重生了。
直到最后那一刻,他依然不明白,自己缺少到底是什么。
好寂静啊。
……只剩下,空虚空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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