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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乐嗯了声,接着说:“车顶,有个指甲印;车内还留着3盒速食面,1盒酸辣粉,储物格里面有一包纸巾,一盒话梅,一个鼻通棒……”
“指甲印呀。”赶来的肖青荣闻言钻进车内,果真看到了那个指甲印,扭头问,“其他东西有什麽问题吗?”
郁乐边摘下手套,边走近到元菘,指着从车上一个一个拿下来钻进证物袋的东西,问,“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元菘摊了摊手,反问,“你说呢。”
郁乐语塞。按照元菘早上的证词,这辆车他只在三个月前去隔壁省时开过,回来就继续给季大海管了。
“再说了,我不吃速食食物。”元菘一顿,“这你不知道吗?”
肖青荣将新找出来的一块用过的纸巾丢进袋子,让人拿去给检验,一擡头就听到元菘这句话,蹙眉正想问人家怎麽就要知道你的喜好。
下一刻就看到张禹明一把拉开郁乐,用身体担在郁乐跟元菘中间,接着就听到他们的大队长进:
“元先生,你怎麽还在这?你还没真正脱离嫌疑。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元菘挑了挑眉,说:“张警官,準确地说,我也是受害者。”他手指向那辆越野车,“我这车算是废了,如果你们在第一起报案就抓到兇手,这车还能回收下。”
古冕抱着证物箱,瞟了眼那方对峙的三人,眯着眼,“副队,你觉不觉得咱们队长一旦遇上郁乐,跟一种动物很像吗?”
肖青荣嗯哼了声,“元菘还没出现时,他像一只咆哮的公鸡,元菘出现后,他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鸡。”
古冕恍然大悟了声,这形容算是给她解了这阵子的惑了。
“队长年纪轻轻,没发现自己当爹又当娘。”
口中那位当爹又当娘的人倏地就将目光移到了他们这边。肖青荣踉跄地滚下车,佯装要帮古冕拿东西,两人一拉一扯逃离了张禹明的注视。
一转身,发现郁乐目光盯着他的腰转,想也没想地往他头伸手就是一掌,从小被他带大的人,一点小心思也别想逃过他的眼睛,“想都别想。”他捂紧佩枪,快步地走了。
“那些东西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元菘走近到郁乐身边,问他。
“季大海不是说过周烨身边有个女的吗?那些东西是那个女人在用的。”郁乐解释道,说着慢慢靠近芦苇丛里小池塘,继续解释,“那个牌子的酸辣粉,重酸重辣,女性的味蕾会更偏爱这类食物。”
他顿了下,“不过周烨应该跟她发生了争执。”他指了指车,“车里被扯落的头发就是证明。”他捡起一根黄色短发,又掏出一个证物袋,将其放到里面。
元菘停下脚步,提出疑惑,“那块血迹,头发,不能是受害者的吗?”
郁乐扭头,瞳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兴奋,“你看的那些人轨迹,有人在车上吗?没有,是吧。”元菘身形颤了下,他一直没跟郁乐讲过受害者的完整轨迹,每次都是郁乐想到什麽就问起,他就答。
“还记得我那句「你打算将车送人了」吗?”郁乐看着元菘发怔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了下,捡起一块石头,瞄準池塘中一个地方,接着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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