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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羡鱼就见金梭脸上暗了暗,后来又打起精神来了。
“你多大了,叫什么?”花玄鱼问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做妇人装扮的。
那妇人一路垂头沉默着,只听有人问她才慢慢抬的头,道:“奴家夫家姓广,奴家已二十了。”说完,便没二话了。
花玄鱼似乎对这妇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也是不说留或不留的,又到一个小丫头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小丫头怯怯地给花羡鱼和花玄鱼蹲了一个不十分像样的礼,回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叫壳儿。”
花玄鱼笑道:“谁教的你这规矩?”
壳儿见花玄鱼可亲近,也不那么害怕了,回道:“是金梭她妈妈教的。金梭她妈妈原先是给州里罗员外家当丫头的,懂些规矩。金梭她爸病了,正缺钱,金梭她妈妈不得已只得把金梭卖了,得知我也要出来几年,便顺带着连我也一块教了规矩。求小姐还是买了金梭吧,他们家真的难。”说得很是可怜,就差没跪下了。
花玄鱼道:“倒是个好心的。”
接着又问了几个,花玄鱼心里已有了主意。
康敏让张婆子暂且把人领出去,问花羡鱼和花玄鱼道:“你们都看中了那个,说来我听听。”
花羡鱼点点头,将金梭和另外几个指了出来。
花玄鱼忙拉住花羡鱼,道:“你怎么挑那个金梭了,她嘴快,家里最是忌讳碎嘴的。依我看,那广大嫂便很好,寡言守拙的才是安分的。那个壳儿心地好,规矩还算齐全,也不错。”
花羡鱼笑道:“金梭虽嘴快,可她言旁人是非了吗?”
花玄鱼摇头。
花羡鱼又道:“金梭不但口齿伶俐,还是个讨喜殷勤的,家里不要这样的,还能要那样的。”
花玄鱼想想觉着是理儿。
花羡鱼又道:“那个广大嫂,人瞧着是少言寡语十分稳妥的,但两眼含怨。如今她怨卖她的人,到我们家后指不定就连带着怨上买她的人了。这样的留在家里就是个祸根。”
花玄鱼那里能想到这些,自然吓的不轻。
花羡鱼接着又说起壳儿来,“那个壳儿心是好的,只是她才是真真正正碎嘴的。金梭自己都没说,她却一气都说出去了。日后也是个好心办坏事的。”
康敏听了心里暗暗喜欢道:“阿羡能说出这些道理来,可见没白在娘那里住一回的。”
☆、第七回韩束献锦囊之计,傅泽明郎心有意(一)
康敏除了留下了花羡鱼瞧上的几个人,康敏后来又点了几个,最后还留了个少妇。
那少妇长得十分妩媚艳丽,都说是不能有什么正经的。
花羡鱼也是不解得很,问康敏,“这样的,怎么能留?”
康敏却只笑也不说缘故,便打发花羡鱼和花玄鱼回去歇着了。
这还不算,还有更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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