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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理解当初言阙娶江婉时,为何闹出那样的笑话来了。
见过这样的美人儿,谁还迈得动道?
他退后两步,朝她弯腰作了一揖,笑着唤,“娘子。”
邓隋心跳如鼓,实在觉得莫名,微微别开脸,望着眼前长长的喜烛,礼尚往来地唤他,“夫君。”
邓隋少有的娇羞,让江珩瞧痴了,一时竟有些心酸,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你叫我什么?”他坐在邓隋身旁,牵过她的手问。
他明明听清楚了,挨得太近,邓隋嫌热,往一旁挪了挪,哪知他又追了过去,直到将邓隋抵到了床尾。
“我在问你话,方才叫我什么?”
这个称呼,实在让邓隋觉得羞耻,她再也唤不出口。
江珩捏了捏她手心,并不为难她,只是意味深长道:“我给过你机会了,好娘子,没想到,成婚第一日,你就要挨罚了。”
罚她?邓隋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她正想警告他不许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门口来人了。
江珩站起身来,收起了方才浮浪样,变成了矜贵的世家公子。
来人瞧着四十左右年纪,妆扮素雅,身后跟了两个丫头,手里都捧着东西。
她看着两人,满意地笑笑,“一对璧人,方不辱没我的画作。”
江珩同邓隋介绍,“这是谢大家。”
邓隋起身,朝画师颔首致意。
所以,画师来新房,是要做什么?
江珩牵过她的手,对她道,“娘子今日美若神仙妃子,不画下来,多可惜。”
所以,他请了最擅人物的画师,给他们作画,留下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刻,这样,往后的每一日,每一年,直到他们老去,记忆模糊,也能清晰地看到他们当年成亲的模样。
邓隋虽是头一回见大婚之日请画师来作画的,但也觉得这主意极好。
两人端坐在喜床上,时间难熬,江珩便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同她讲燕京的趣事,逗得邓隋抿唇笑,怕她久坐腰酸,一手还搭在她的腰后给她揉了揉。
两人亲密无间,感情甚笃的模样,都被谢大家看在眼里,入到画里。
待喜烛燃到一半,画已作完。
江珩拉着邓隋过来看,只见两人穿着喜服,亲昵地靠在一起,他眼里的笑意,邓隋脸上的娇羞都栩栩如生地留在了画上。
邓隋惊讶自己竟会有这样的表情。
送走谢大家,邓隋见他关门,问:“你不必去谢客吗?”
话音刚落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宾客早散了,娘子,你说长夜漫漫,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自然该是……入洞房。
邓隋还记恨前两日他在她身上施展的手段,软软地贴上他,打着哈欠,假意道:“好累。”
“这样啊……”江珩抱着她往里走,很是贴心,“那去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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