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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还是昏暗的,床上依旧是一个鼓包,乐初白才踏进去,“鼓包”说话了。
“开灯吧。”
乐初白愣了愣:“吵醒你了?”
“没有。”秦琛淡淡道。
一贯有起床气的大少爷突然这么好说话,乐初白有点摸不准他是改了性子,还是早早醒了,现在已经消气了。
乐初白把连帽衫挂在椅背上,伸手摸到门边的灯光开关,“啪”的一声,室内瞬间明亮,两人都被突然的光亮晃了眼,惯性地低头用手挡了挡光。
秦琛坐起身,被子随即掉在腰间,感觉有些冷,他又把被子拉起来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现在并没有完全清醒,看人看物都有些迟钝。
等乐初白在行李箱里翻出新衣服时,他才终于把目光从那件颜色一深一浅的连帽衫上转移到乐初白身上。
“外面下雨了?”秦琛问。
“嗯。”
“很大吗?”
“有点儿。”乐初白合上行李箱,站起身要去卫生间换衣服。
秦琛语气有些不好:“为什么不带伞?”
乐初白脚步一顿,心想他的起床气是延迟到现在才发作吗?
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突然下的,我不会未卜先知。”
秦琛对他这个回答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什么也没说,又倒回了床上。
乐初白看了他一眼,径自去了卫生间。
秦琛躺了一下就弹起来了,有些烦闷地去找衣服,虽然是在这样质朴的环境里,他也要做最光鲜亮丽的那个。
他的形象就是他的饭碗,录节目带的都是低调但有型的衣服,不会过于繁琐,但又能很好地衬出他的身材。
不愧是手握顶奢成衣代言的时尚宠儿。
听见卫生间的门打开,秦琛抱着衣服过去,也不顾及乐初白,直接把衣服挂在挂钩上,走到洗手台前,拿过自己的牙刷和牙膏,准备先刷牙。
乐初白刚洗完脸,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抹面霜,忽地停下动作,从镜子里看了眼低头在挤牙膏的秦琛。
茉莉桃子味的牙膏?
一些记忆从脑海中浮现,乐初白不管脸上还没抹匀的面霜,匆匆盖上盖子,转身出了卫生间。
从前他们在每次在卫生间,总会发生些什么。
早上洗漱是多发期,秦琛很爱挤着他一起刷牙,打打闹闹的,等洗漱完,他就会被秦琛捧着脸或压在墙壁上接吻。
所以那段时间里,乐初白对于早晨的气息就是清甜的茉莉桃子味。
气味是一种很好的记忆巩固工具,以至于多年后乐初白再闻到相似的味道,碎片般的记忆就这样拼凑了起来。
怎么会有人几年都不换牙膏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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