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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异从驾驶位下来,杨知婉从副驾下来。
面色焦急。
信眠扶着祁舟站了起来。
杨知婉焦急的跑上来,询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信眠摇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人就到派出所来了?”杨知婉上下打量他们,确定没有受伤才紧紧追问过程。
祁异在她身后说:“先回去再说吧。”
一行人坐车回家。
到家后,信眠简单向他们说明情况后,氛围变得很尴尬。
“不能轻易放过他。”祁异打破沉默。
信眠点头,“嗯,不会的放过他的,警方已经调取当天的摄像头,证据确凿,应该能让他在牢里待个几年,好好反思。”
再次陷入沉默,祁舟在一边坐着,不知道能开口说点什么。
他正准备开口说先回房间了,祁异开口了。
他跟杨知婉相视一眼,说道:“小眠,这些天我跟你婉姨姨想了很多。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希望你不要怪祁舟,还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信眠没吭声。
祁舟站了起来,看着祁异欲言又止。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声,“爸”
年关将至,远处零零散散响着烟花爆竹声。
祁舟站在窗边,看着隔很久才会被烟花照亮的天空发呆。
要过年了,一家人却没法团圆,虽然以前他们也总是在青岛过年,留他一个人跟着信眠煮一碗饺子就算过年了,但今年却显得格外落寞。
审判书下来的时候,祁舟还是不敢相信。
挪用资金罪,有期徒刑七年。
他想过爸妈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久,还是念在自首减轻的结果。
他也因此去了解过相关的法律,只有数额特别巨大才会七年以上。
特别巨大四个字让他对信眠的愧疚加深。
“今年的烟花不好看。”信眠出现在身后,双手环过他的腰,脑袋抵在肩膀上说道:“你要想看,我带你去海边放。”
祁舟摇头,“不去,太冷了。”
他兴致缺缺的模样信眠看在眼里,“祁二舟,你怪我吗?”
“嗯?”祁舟疑惑,“我为什么要怪你。”
信眠说:“婉姨姨他们……”
“你才是受害者,”祁舟说:“而且你也没让他们在狱里受苦,每月都有给监狱打钱改善他们服刑期间的生活,我不怪你。”
他不仅不怪,还要感谢信眠的高抬贵手。
他转过身,看着信眠,踮脚咬在他的喉结上。
信眠喉结滚动,低头吻住他红润的唇。
在这个吻朝着不可控方向发展的前一秒,祁舟挣开了,“明天除夕,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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