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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萍作为嫁出去的姑奶奶,带着姑爷回门来,这也算是薛壮回来之后,薛家第一次全家凑齐,所以自然要凑到一起吃顿饭的。
盛氏直接叫来夏月初吩咐道:“你不是有能耐会做饭么,今天晌午的饭就交给你做了,让老二家的给你打下手。”
“娘,咱中午做几个菜啊?”夏月初问。
“你妹夫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多做几个菜,做个鸡,弄点肉什么的。”
盛氏心里有盘算着呢,她知道之前吴氏来拎了两只鸡,当天吃掉一只,剩下一只一直没见夏月初做,所以这会儿便惦记上了。
夏月初点点头问:“那是杀那只芦花鸡还是大白鸡?”
盛氏登时被噎住了,家里就指着这两只鸡下蛋呢,她哪里舍得杀。
“你那边不是还该有一只白条鸡的?”盛氏咬着牙问。
夏月初毫不犹豫地说:“那是我娘拿来给大壮补身子的。”
盛氏责骂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突然听到冯永元在外头跟自家老头子的说话声,怕被女婿听到,只得咬着牙道:“抓一只小公鸡炖了,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要做什么跟你爹说,让他去买!”
“娘,我知道了!”夏月初脆生生地应着出屋去了。
盛氏靠回被垛上,抬手虚指着门外对薛萍说;“你瞧瞧,这是还没分家呢,以后若是分了家,还能指望得上她什么!”
以薛家的经济状况能杀鸡割肉,已经快要赶上过年的规格了,这也就是盛氏看在冯永元的面子上才这样大方一次,她还盼着姑爷能够中了秀才再中举人,这样让她也出一把举人老爷的丈母娘的风头。
薛良平割回来一条肉,不知从谁家买了二十来条半拃长的小鲫瓜子。
不大一条肉被夏月初切切配配搭了四道菜,鲫瓜子裹上一层面糊炸到金黄酥脆。
从家里抓了一只去年的小公鸡宰了,再加上土豆、白菜、土豆、干豆腐什么的,照着黄焖鸡的做法,满当当炖出大半锅来。
鸡肉还没炖好,香味就已经顺着锅盖缝儿飘出来了,馋得大妮儿和二妮儿都围在灶台边,不住地吸着蓄了满嘴的口水。
堂屋后头就是灶间,屋里自然也闻到了味道。
冯永元为了赶路早晨吃得早,如今已经消化得不剩什么了,被这香味儿勾得肚子里馋虫都跑出来了。
但是他素来清高惯了,即便肚子里都大闹天宫了,却还是忍着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自己偷偷地咽口水。
但薛力和薛勇哥俩就没那么有志气了。
薛勇嚷嚷道:“娘,晌午做啥了这么香,我原本还没觉得饿呢,一闻到这个味儿,肚子顿时就咕噜噜乱叫了。”
“是大嫂正在炖鸡呢!”进屋拿东西的孙氏闻言说,“说来也是怪道,同样的东西,在大嫂手里那么一摆弄,就比别人做的好吃。”
“大嫂还有这本事?”薛勇没心没肺地说,“那以前咋不见她做饭呢!”
薛力上次被夏月初使了一记撩阴腿,很是养了一阵子才好起来。
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也不知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儿。
这让他对夏月初恨得牙痒痒,总琢磨着找个什么机会收拾她一顿。
但最近夏月初似乎也在防着他,出来进去少有落单的时候,出门也都叫上秦铮一起,搞得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所以他这几日正恼火得很,格外不待见夏月初,这会儿听到菜是夏月初做的,顿时不屑地冷哼一声,鼻子却十分诚实地用力吸了两口香味儿
孙氏见丈夫这个态度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拿着东西赶紧回灶间去了。
其他菜都做得差不多了,这道勾人馋虫的黄焖鸡也终于出锅了。
夏月初招呼孙氏进去收拾桌子,然后将锅里的鸡肉尽量均匀地盛在两个盆里。
孙氏摆好碗筷,回来一瞅顿时道:“大嫂,你这样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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