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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林咏芳劝他:“老乔,别气坏了身子。孩子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说。瞧着乔语也不太好受。”
“她不好受,她有什么不好受?她做那不要脸的肮脏事,怎么不想想我们好不好受?”乔致良一听妻子这么劝,火气更大了。
乔诗哭得两眼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爸,姐姐现在被全网骂,我们是她的家人,有什么要一起承担的。”
林氏母女旁的本事没有,扇风点火的速度却是一流的。乔致良眼见乔语的眼角流血了,一点不心疼,只觉着碍眼。
“装什么好人呢乔诗。刚才还哭哭啼啼地说人家要怎么看乔家的女儿,这会儿怎么就一家人要一起承担了?”乔语话里话外全是讽刺。
乔诗听她这些话,扑到林咏芳怀里哭得更可怜。
乔致良手指着乔语,气得要说不出话来:“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丢脸啊!丢脸啊!”
乔语好脾气地劝解他:“乔总,您别这样气极败坏的,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丢脸这种事情,我是深得家传。当年您跟林咏芳婚外出轨,可从来没考虑过丢乔家的脸呢!”
乔语不肯叫他爸爸,客气的时候叫乔总,不客气的时候连一个名称都没有。
乔致良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林咏芳脸也吓白了。
这是乔氏夫妇一辈子的污点,时间过去快二十年,两个早已经洗白成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模范,乔语一张嘴就提,简直是往他们心窝子上捅刀子。
乔致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力气之大,让她后退了好几步,白皙的脸上顿时有手指印,又红又肿。
乔语捂住脸,忍住痛,朝乔致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何必呢,乔总。我充其量只是你一个便宜的女儿,养在外婆那里快二十年,只给生活费,不管不问的。就这样,您让我跟周家阳订婚,说是我妈生前就定下的。我出于孝顺完成母亲的遗愿。您不分清红皂白问一问,光想着你乔家的面子。我算是看清楚了,您的面子比天大。”
林咏芳不悦地说:“乔语,你少说几句吧,快向你爸道个歉,订婚的事情我们豁出老脸,去向周家低头认错。只要他们不计较,你还是好好地当周家的未婚妻吧。”
乔语看着林咏芳,一股血气直往脑门上涌:“林阿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活了半辈子,不知道强扭的话不甜么?哦,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缘的,毕竟你擅长偷男人。自己偷就算了,还教自己的女儿偷,也不知道是你教得好还是乔诗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你说什么?”乔诗嚎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抓她:“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乔语轻巧地躲到沙发后面,乔诗扑了个空,脑袋撞到沙发背上。
“乔语你刚才说什么?”乔致良问她,脸色异常难看。
乔语轻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起来您还真荣幸,两个女儿,两个都丢脸呢。”
乔致良把目光看向乔诗:“乔语说的偷人是什么意思?你莫非跟周家阳暗中勾搭?”
“没有。”乔诗否认,语气闪烁目光漂游。
他看向妻子:“真有这种事?”
林咏芳虎着脸不说话。
乔致良差点站不住,手扶沙发背,仰天长叹:“作孽啊!”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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