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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啊,大半夜瞎闹腾什么?”
在贾缕珠喘息之间,她又听到了阿娘的声音,她回头见阿娘,站在屋檐,目光僵然,满脸沉阴,一双手背在身后。好似拿着什么东西。
阿娘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莫非是听闻到动静赶来。
贾缕珠再回头,四处不见那纸人踪影,她面露疑惑,摸着脑袋道:“阿娘,无事...”
“无事便回房睡觉。”阿娘缓步走向贾缕珠,异样的是,阿娘走路同手同脚,磕磕绊绊,四肢极不协调,甚至胳膊肘似无意抽搐着向外拐,模样怪异至极。
贾缕珠顿感不妙,打算跑出院子时发现门被锁死。
“别杀我,求求你了,别杀我!”贾缕珠再回头见阿娘模样再度变化。
阿娘双眼满白瞳孔上翻,模样诡异,双手抽搐了几下从背后缓缓拿出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傻乎乎的笑着,脸上的褶子在嘴角生鲜,嘴角粘稠的口水直直滴在地上,所剩无几,布满黄斑的门牙不稳定挂在牙床上。
“你、你在...在逃...什么?”
阿娘步步逼近,举起柴刀作势要劈。
贾缕珠连忙把门栓拿下,但是不见的能拉开门,她便拿着门槛挡下柴刀,好在柴刀卡在门槛上并未伤到她,但推力让她手中的门槛脱落。
贾缕珠只好往一旁跑去,拉开短距离与阿娘僵持着。
她哪能不明白现况?阿娘这明显是被那脏东西附身了。
空荡的院子无处可藏,剧烈的心跳让贾缕珠大口喘气。
阿娘又举起镰刀劈来。
“救命!”
贾缕珠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脑袋。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一阵个声音从门外响起,只见身穿黄袍的身影踢开门。
宋无溪拿起一把铜钱剑一把挑开阿娘手上的镰刀。
闻见“哐当”一声镰刀落出几尺开外。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阿娘见镰刀离得远,便伸手要掐贾缕珠的脖颈。
宋无溪见此迅速双手掐诀,往阿娘额头一点,阿娘便脱了力,直挺挺的倒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宋无溪见贾缕珠无事,便帮忙将阿娘扶进房间,再往门上贴上几个黄符,四处撒下几把糯米,语气有些许埋怨道:
“我算到了你会开门,你真是不听劝...”
贾缕珠虽然劫后余生,但经得宋无溪一顿埋怨眼眶微微泛红:“呜,可是那东西太狡猾了。”
见贾缕珠要落泪,宋无溪也不好再过多言语,突然态度一转安抚起贾缕珠:
“你阿娘没事,刚刚那脏东西附上了她的身子,现在刚刚被刚出来,她禁受不住折腾,歇息会就好。”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
疲惫遮下了宋无溪的眸光,他眼角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大晚上的,当然回去睡觉了,现在这里也没我的事。
明早你去庙里找我,把事情细说一下。那脏东西可能还会来,趁着早些解决。”
宋无溪身影渐行渐远,贾缕珠望向门上的黄符心想:虽然这道士心直口快,但在的时候让人莫名心生一股安全感。
她为昏睡的阿娘盖上被子,自己趴在旁边歇息。
这时,原本应该昏睡的阿娘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死死盯着贾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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