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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去也是合适的,可瞧她那畏畏缩缩不情不愿的样儿,去了反倒给花羡鱼添堵了也说不准。
一番忖度下来,柳依依就成了她们中最合适的。
这些柳依依自己也清楚,也不待韩太夫人说话,就见柳依依乖巧地上前两步道:“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别急,不如我去瞧瞧。”
韩太夫人连忙道:“素日里你和鱼丫头也亲厚,你去瞧瞧也在理。快去吧。”
柳依依蹲了福,就出去了。
待瞧见柳依依出了门,韩太夫人又恍然问道:“可打发人去告诉束哥儿了?”
秦夫人回道:“去了,只是前些日子束哥出城练兵去了,这会子怕是打发去的人还没到。”秦夫人稍顿了一会子,又道:“还有太爷和大老爷那处也都打发人去回了。”
闻言,韩太夫人猝然回头,道:“回他做什么,他就是来了又能顶什么使的?”
韩太夫人这话让人有些不明就里,可秦夫人却是听明白了。韩太夫人话中的那个“他”,指的正是她的公公,如今在城郊南极观修行的韩风。
因韩风早年便移性了,韩太夫人不得已一人独撑起的将军府,可想而知当初的不易,直到儿子成材,韩太夫人这才放下了担子,享几年清福。
外头都说韩风和韩太夫人和睦,如今从韩太夫人这话中,可知韩太夫人对丈夫韩风并非无怨的。
罢了,韩太夫人又问:“是哪些个碎嘴的害的鱼丫头,可都查问清楚了?”
秦夫人回道:“问清楚了,自个认的罪。”
韩太夫人冷哼了一声,“算她还有些肝胆,她家里人就发配出去,她却不能轻饶了。”
“是。”秦夫人应道。
正房里如今是个什么情景,在厢房里的花羡鱼自然是不知的,只因一阵紧过一阵的疼,几乎就耗去了她一身的力气。
加之心中记挂着娘家的生死未卜,再耗费了花羡鱼的心神,一根蜡烛两头烧,一时竟有些力尽神危了。
稳婆果然是老道的,一见花羡鱼不妥了,就立时让人捧来参汤给灌下去。
参汤就像不要银子似的往花羡鱼嘴里灌,罢了,又让她将参片含在口中,这才又拉回花羡鱼来。
稍作歇息,花羡鱼得了气力,咬牙一鼓作气,终在掌灯之时生下孩子。
只是不待花羡鱼瞧清楚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就被闻讯赶来的柳依依将孩子给抱走了。
柳依依自然不敢把孩子就这么抱她屋里去养着,就见她将孩子严严实实裹了齐整,才往韩太夫人上房去了。
“恭喜老太太,贺喜大太太。”人还没进上房,柳依依就扬声报喜了。
待到人跨进上房门,瞧见韩太夫人在秦夫人和柳夫人的搀扶之下,颤颤走来,柳依依一面抱着孩子,一面福身又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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