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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意思。
“啊……”突然,阮陵惊呼一声,低头看向怀里。
小婴儿居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胸口,想来是寻着味儿想吃了!
“你不是刚吃过吗!快松开。”阮陵脸红透了,又不敢用力拽这小东西,更不敢去扳他的小嘴巴。这么小,这么软的一个小婴儿,万一被她拧断了脑袋怎么办!上辈子的她也只是凶狠,并不是恶毒!
“他想吃,你就给他吃,很难吗?”安阳骁慢吞吞地开口了。
这叫什么话!
没有的东西,怎么吃!
阮陵抬起胀得通红的小脸,一股子怒意在心尖里盘旋。
“你有,你喂!”她抱着孩子爬过去,腾出一只手拽他的衣服,一把摁住了他的胸膛。
他的胸肌,比她的豆芽地可大多了!
天可怜见的,这小十一到底有没有发育,别是连葵水也没来过吧!
这念头闪过,她立刻摸了一把自己的脉搏——
天啦!这丫头真的没有来过葵水!即将年满十五,却葵水不至,这丫头是真的还没有开始发育啊!阮陵只长她四岁而已,已然是生得娇俏妩媚,风华绝代了。便是那尸骨挂在那儿,也比别的骨头要好看!
“还摸?”安阳骁的喉结沉了沉,语气有些哑:“想死?”
“我死了,孩子就没娘了。”阮陵缩回手,低头看向孩子。孩子睁着乌亮的眼睛,张开小嘴巴打起了哈欠,一副欠欠的样子。
狗男人的侄子也这么狗!
才一丁点儿大,就知道欺负人。
阮陵抱着小婴孩,退回了马车一角。
“皇叔,不如请小皇婶一起出来,刚猎了头鹿,赏雪烤鹿,大口饮酒?”安阳邺又来了,在外面轻叩马车门。
“她坐月子,喝什么酒。”安阳骁丢开了书,推门下车。
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寒风呼涌而入,吹乱了她的青丝,她撩发的瞬间,与安阳邺的视线对上,一身热血急涌上头顶。
这个男人,当初是怎么会让她觉得如清风明月,心怀高远的?明明是个冷血无情的狗东西!
不行,骂安阳邺是狗东西,这侮辱了狗!他就是头翻脸无情的恶豺!
安阳邺也在看阮陵,清瘦,却又漂亮,这脸还似曾相识!
冷风吹醒了小婴儿,宝宝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你还不哄?”安阳骁转身关门,低斥一声。
“皇叔对小皇婶好凶啊。”安阳邺笑道:“她还在坐月子呢。”
“妇人而已。”安阳骁冷冷地说道,大步往前走去。
安阳邺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向了马车,眉头不禁微皱,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眼熟?”
银甲侍卫已经剥了鹿皮,放出了热汽腾腾的鹿血,用青铜杯盛着,端到了二人面前。
“巨岠山长茸鹿,其血乃极品,皇叔,请。”安阳邺朝安阳骁举杯,笑吟吟地说道。
马车里,阮陵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小脸凑到马车窗前看。
这一大碗鹿血喝下去,男人还能绷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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