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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诚的唱片部上个月被独立出去,变成了个唱片公司,51股权持有人不姓原,这件事你好像没有跟家里人说过吧。”
原殷之愣了一秒,预期中他以为老爷子是要曝光他的丑闻,开口却是把自己藏好的项目就这么揭了出来。
这件事做得隐秘,他也只跟程冬稍微提了一下,目前不应该有人知道,除了……
他在满屋人里找到了原缜。
原缜没有坐,而是靠在大花瓶边,伸手摆弄着植物的叶尖,侧脸透出点不自在来。
原殷之回过头来:“唱片业不景气,收支不均,留在伯诚就是个累赘,从去年开始就开过几次高层会议想给唱片部找合伙人独立出去,决定下来后就是我亲自在操作,我以为执行总裁都插不上手,自然也不必劳烦家里人了。”
在座的有几个亲戚是在伯诚任职的,但离高层还远得很,要不是老爷子说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唱片部独立出去了,毕竟国内最好的那几个录音棚还在公司里搬不走,但他们没想过,不挪地儿,不代表不换人。
而原殷之这番话已经把原家人隔开,家族股份比重少,他们也没本事混到高层,这种决策自然插不上话。
“说什么家里人,你小子有把我们当过家里人吗?”二叔原睦突然开口,他名字里虽然是个和睦的睦字,为人却十分的不安分,“不声不响地把公司割裂,那唱片部里也有咱们原家的股份吧,也就是说在座每个姓原的都有投钱到里面,你自己找个人合作把东西端走,分给人家51,那咱们原家的股份呢,占多少?”
原殷之看向他。
原睦这么大岁数了,就没在这个侄子面前真正硬气过,可今天这同性恋侄子的丑闻已经铺天盖地,家族会议的架势看着都像以他为靶,老爷子一开口也是责备的意思,这么一想,原睦的腰都直了。
“没有。”原殷之说。
“什么!?”
“原家参股的协议里,有明确的细款,仅享受伯诚总公司传媒运营分红,无决策权,这里的伯诚,自然不包括已经独立出去的唱片公司。”
“胡闹!”原睦拍案而起,“那你要是把伯诚换个名字,我们是不是什么都拿不到了?”
原殷之心想,平时猪头猪脑,抢食儿的时候倒聪明得很。
“二叔放心。”他微笑着,“侵吞和转移资产可都是违法的。”
原睦转着眼珠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斜刺里的声音打断了。
“你也知道是违法的?”
是原缜。
原殷之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扭头看向小叔。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除了母亲,也只有小叔给过他亲情了,他从来不认为原缜会对自己不利。
“原殷之,我劝过你的,我不想看你走歪路……我已经把这几个月来你转移伯诚资产的记录,都交给父亲了。”
原殷之面无表情,在四周暗暗的惊呼中,只是这么闲散地站着。
“这就是咱们今天要商量的事。”原正邦此时才开口,他老人家就这么双手搭在拐杖上,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愤慨,“殷之转移伯诚的事,按理说这些也是他个人的份,咱们入家族股在他的私人公司本就不占理,这页揭过,但是殷之,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这么大费周章等于是把你一手建立的公司自己拆解的事情,你为何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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