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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那个唐伯虎倒是可怜了……没想到两位舅舅竟然闯下这样的大祸……”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比试戴弘治皇帝的皇冠后果更严重,反正只要搞定弘治,不严办他们就行了。但似这样的事,得罪的是天下的读书人,哪个文人能饶过他?
刘瑾在一旁听了觉得奇怪,“寿宁伯和建昌伯怎么会在这个关口做这么糊涂的事?”
“……他们是聪明人吗?”朱厚照反问,“糊涂人做糊涂事罢了。”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
弘治朝的这些外戚,以寿宁伯和建昌伯为首,侵占民田、索要盐引,甚至还要奸污宫女,根本就是畜生,也就朱厚照不是皇帝,否则早把他们拉出来剐了。
但是一直就是动不得。
而且除了他们家,还有长宁伯周彧周氏、玉田伯蒋轮蒋氏等一众外戚,都在弘治朝有这个毛病。
如今要治好这个脓疮,不把最得势的张家搬开,其他家族动起来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韩文那边算了半天,说哪怕维持一个八万人规模的甲级卫已是万万不能的,原因简单直接,没钱没粮。毕竟克扣次一级的卫,那至少也要给人活路不是。
但现在这钱粮不就来了嘛,张家占去的田,都可以收回作为皇庄!
其实他们两个说到底就是张皇后撑着。
“刘瑾,你明日去找下萧敬,挑个合适的档口,我去拜见父皇。”太子思虑一定,便这样吩咐了一句。
“是。”
第一百四十章心若荒野,刀枪不入
翌日。
朱厚照在东宫更衣之后,直接玩了一手‘消失术’,旁得地方没有,他就往乾清宫钻,到弘治皇帝的身边躲着。
可以想见,外面是怎样的满城哗然、甚至‘天下大乱’,先前东宫已经两次斗赢了寿宁伯和建昌伯,如今出这档子事,太子还在监国,那更加的要找上他了。
可张鹤龄和张延龄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他的舅舅,张皇后的亲弟弟。
张皇后怎么也不会同意为了一个举人对自家弟弟苛责过甚,不要说一个举人,就是朝廷重臣,张皇后都无所谓。
而弘治皇帝猛然听到这个事,也一下整蒙圈儿了,
“那个……那个应天府的解元,还活着吗?”皇帝皱起眉头,抄上手,这事儿他也难办啊!
“儿臣已经叫人昨夜去打听了。还活着,就是胳膊断了,还给打了一身的伤。”朱厚照拉上皇帝的手,“父皇,这个唐寅在士子之中有些名气,如今手断了……三月初二日的会试他是怎样也参加不了了。两位舅舅应也知道捅了大篓子,所以今早就开始闭门,除了让大夫进去给唐寅和那个徐经整治,到现在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那里的场景还用想么?
估摸着朝中的大臣都会有参与,肯定是集合起来奔着寿宁伯府就去了。
声势还不知道多浩大呢。
不能科举,这个是要命的事情,是读书人最为在意的一件事情。
如果一个勋贵可以在京城之中公然干出这种事而不受任何惩罚,那么所有的读书人岂不是都要活在恐惧之中?
便是中了进士的,难道他没有子孙的嘛?
再延展来说,
如果寿宁伯和建昌伯可以这么干,
那么其他的勋贵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
有样学样,朝中的大臣,手上有点权力的都可以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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