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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用额头顶住门,像是要把外面那些全部用这一扇门隔绝掉,宁晖然干净利落地锁上。哪有水排啊,怕影响情绪打扰拍摄,他一口水没敢喝。打开水龙头,冷水放到最大,不断扑到脸上降温,用凉森森的手拍打脖颈前胸,反正多湿都不怕,夏培身上本来就应该是湿的,在沙发上被成心海玩湿了。湿吗?牧明毅那种隐晦的勾人嗓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来,宁晖然趴在盥洗台上咚咚地捶打,瞅了眼自己底下,他只想哭。樱桃小丸子,蜡笔小新,喜羊羊灰太狼,熊大熊二……能想到全往脑袋里塞,宁晖然告诉自己就想这些赶紧想这些,过了会儿,他又往下看,依旧如此。我操。病急乱投医,一时间,脑中赫然蹦出吴建中看他的眼神和那只摸过来的手,一阵暴风雪过境,消停了。虚脱地呼出一口气,宁晖然把脑门上不知汗还是水的东西往下甩了甩,正听到于力隔着门往里喊,好了没啊。把浴袍穿好,边边角角弄平整,腰间带子系紧,其实出去就得脱,宁晖然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病了,他就是不想别人看到他这样。走到门口,伸手过去拉门。想着刚才床上没露什么马脚吧,他是在快了的时候冲向卫生间,应该用浴袍挡住看不出……猛地,什么东西往后拽他,门开到一半又倒退回去,宁晖然首先看到的是房中清场后剩下的那几个人齐刷刷投来的异样目光,包括倚在床上抽烟的牧明毅……然后,顺着他们的眼光低头,一截挂在门锁上的浴袍袖口和一大片自己的春光。开门时心不在焉,让门给弄走光了。全露了,唯独一小条细细腰带还规规整整地系在腰上。以他的视角这画面简直惨不忍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是挂门上了吗?祖宗,过来啊!!”一声再平常不过的于式怒骂彻底把宁晖然拽回现实,也打破他面对一屋子人的尴尬,他本来就是要裸整场,这算什么。拉好浴袍,宁晖然走到于力面前。还没开口,对方问:“出戏了?”宁晖然点点头。低下头,于力看表:“五分钟,给我入戏,什么时候了一半都没拍完。”嘴里应着,心里敲起边鼓。宁晖然抿紧嘴。红树林别墅的戏是他迄今为止拍的“毅……毅哥,干,干嘛啊?”飞速去夺牧明毅手中那半截浴袍下摆,同时拉紧另一侧,宁晖然如临大敌一样往于力那边横移。牧明毅非但没有松手,还越拉越近,很认真地使力,宁晖然浴袍下未着寸缕,心理素质本来就比牧明毅逊色一截,结巴地说:“别……别啊!毅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松手,妈呀,走光了真走光了!”宁晖然惊慌失措,向于力那边伸出求救的手:“导演,导演救命啊!”按黑手机,于力厌烦地抬头,刚想对他俩发飙,骂他们吃饱了撑得逗个屁啊,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面前牧明毅已经得手,他本来是倚在床上坐着,这会儿腿垂在床沿,身体转过来,正好把宁晖然拉到他两腿之间。“我媳妇还怕我看啊,”低头把烟掐灭,嘴角勾起弧度,烟灰缸往旁边一推,伸手就抓宁晖然的浴袍领子,一起往床上倒:“你哪我没看过?”倒下去时,宁晖然下意识地用手撑在这个人的身侧,正满脑袋懵,牧明毅亲昵地刮他鼻子一下:“撒泡尿就把你老公忘了,该不该打?”说着,真往屁股上拍,宁晖然心惊胆战地挨了这么一下。他俩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一脸惊诧,一个满面笑容。宁晖然眉间挂满不解,瞪着牧明毅看,瞪着瞪着,眼神就没那么凌厉了,表情也和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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