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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会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这么说袭击大黑的是谢潇?”秦琅睿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顺着人群往前走,方才好像没有人留意到突兀出现在此的他,让他悬着的心落地。
即便如此,云崇裕那么喜欢谢潇,他要是贸然把这一切道出,云崇裕怕是会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可是,百宴台之争将至,该如何是好。
“你觉得你现在去讲了阿云会乖乖退出那场纷争吗?他准备两年为的就是取得百宴台的胜利。”小黑狗知道秦琅睿在想什么,他不会把云崇裕置于危险之中,不去向百宴门闹一闹实在是放不下这颗心。
“要是有人暗算他该如何。”秦琅睿眉头皱的死紧,他是真的很担心云崇裕的安危。
“如果换成是我,没有拿到内丹却白捡了个便宜徒弟,那我肯定是乐呵得紧。还有,江湖老二把老大的心头恨捡回去了,还能靠着阿云和云瀚舟作对呢。”
秦琅睿无话可说,真不愧是魔的想法,暂且先把这事压着,云崇裕身上有他设的保命术,现在还不见术式起效,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看他不去手撕了那百宴门。
小黑狗的说法其实不无道理,秦琅睿就算心里有火也找不到地方发,只得跺跺脚以示威风。
又是一个冬日,按理说今日云崇裕不必去练武场,看着这和煦的阳光,他总觉得不出门走走实在是有些浪费这大好时光。
“云兄,今日也起这么早,师尊不是说让你这些日子好生歇着?还有不到一周百宴台就要举办了!”与他同房的那位同门练完晨课,在外边冲了个凉回来换衣服,正巧看见在床边更衣的云崇裕,略有惊讶。
百宴台之争每五年开办一次,从各路过来求学的百宴门同门想要出师必须上台一争,说好听点那是神仙打架,说直白点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况且这场盛会还会通过天棱镜转录给各方江湖人士一观,对他们这些学徒更是要求精益求精。
这云崇裕和谢潇是今年最大看点,一位是新秀小幻帝,而另一位是掌门谢寰的亲侄女,二者皆为本代百宴门学徒中的领衔人物。
再者,这么多年来并未有过大降君以上的修士参与百宴台之争,这云崇裕是数量及其稀少的小幻帝,自然十分惹人注目。
云崇裕系好腰带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呆在这心神不宁,下山走走。”
同寝那人似是忆起什么,从荷包里鼓鼓捣捣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他:“方才师尊让我拿来的,差点就忘了。”
云崇裕谢过,双手接了过来,信上被设了几道术式,他指尖轻轻一碰,那几层红色的法印绕着他的指头旋转起来。
他拆开那信,里面竟是空无一物。
云崇裕无奈地笑笑把信折好,想必是秦琅睿又闲的无聊没事干,平时他回信也不见得他多有耐心,如今这厮直接连话都省了去。
也罢,秦琅睿就算寄那些信来也不过是谈及谢潇,他实在是对谢潇无感,顶多将人当成妹妹看待,不过是看在秦琅睿的份上才待她好些,省的他还要卯足心思去打探谢潇的情报。
“那云兄,我早上还有课业要做,先行一步!”那小子急匆匆地收拾好自己往外跑,太阳都快比天高了,他再不去定会被谢寰揪着耳朵骂。
那人前脚刚走,还未等云崇裕动身,屋里的门窗全数径自关上,很是奇怪。
有人想在百宴台开始之前暗算他?真是飞蛾扑火。
云崇裕不动声色拿出他的佩剑,就等那人现身时一剑出鞘———
秦琅睿侧身一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脸色那是变了又变,先是兴奋不已,再到皱眉惊诧,最后恼羞成怒。
“云崇裕,你想干嘛!造反吗?”
云崇裕收了剑挑挑眉,同他打趣道:“反正砍到了伤的也是我,不必担心。”
秦琅睿翻了个白眼,情不自禁掸掸灰:“放心吧,你也砍不到我,这是个幻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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