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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宇多鸣一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杀了鬼舞辻无惨。
杀了他。
杀了他。
用他的血,他的骨,他的灵魂,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血水的嘀嗒声愈发频繁。
忽地,宇多鸣一感觉到粗糙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他的手,愣了一下,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心。
灶门炭治郎绕到宇多鸣一身前。
他没有去挖掘宇多鸣一话里的过往,也没有说着‘这不是你的错’这样的宽慰。
他知道语言对宇多鸣一没有用。
所以炭治郎摘下左耳上的花札,“鸣一哥还记得这个吗?”
宇多鸣一停顿片刻,点了点头。
灶门炭治郎将花札放到他手心,又向着他伸手。
青年低下头,让炭治郎去取他耳朵上的另一只花札。
两只花札的款式老旧,胜在保养得好,历经几代也还好好的流传下来,见证了从祖上到如今的情谊。
炭治郎认真地,严肃地举起那两只花札,一如正午最炽热的阳光,逼近青年,让一切阴影无所遁形。
“我当初把它送给你,是希望它能替我陪着你,让鸣一哥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也不会觉得孤单。”
“现在我想和你交换我们彼此的那一份。”
炭治郎温和地弯起眼眸,赤灼的眼瞳撞进宇多鸣一眼里的赤金色,笑容漾出清浅的暖阳。
他认真地说道:“以后我陪着鸣一哥,鸣一哥也陪着我。”
“我们在一起的话,什么危险都不用怕了。”
宇多鸣一怔在原地。
阴霾密布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被清空,温暖的阳光将宇多鸣一焦躁的心一点点捋顺,充斥黑雾的内心终于能窥见阳光。
于是他隐去杀意,温柔的、克制的将一切阴暗和扭曲藏到最角落的地方。
宇多鸣一紧紧握住灶门炭治郎的手,低下头,额头抵住手背,少年炽灼的温度从额头传至四肢百骸。青年缓缓闭上眼,低声应允,“我保护炭治郎,炭治郎也保护我。”
“那我们先去疗伤,好吗。”
“……好。”
…
夜晚,蝴蝶忍在三个少年剑士的住所找到了宇多鸣一。
侯在门口的女剑士气质脱俗,一手持刀,一面对宇多鸣一露出绚丽的笑容,“主公选择了合适的任务作为情报交流的场地,我们要现在出发吗?”
“马上来。”宇多鸣一颔首。
他一面拿起自己带来的打刀,一面嘱咐道,“炭治郎今晚记得早睡。”
“大舅……咳,鸣一哥你要去哪?”我妻善逸从炭治郎背后钻出个头来,金色的发顶软乎地耷拉着,训练一天的少年明显不是很精神,此时是为了自己能在兄长面前赢得好的印象,强撑着过来打招呼。
闻言,那个已经跨过门槛门口的青年转过身,左耳上的日轮花札摇晃,眼里的赤金色温软和善。
他说,“去猎鬼。”
炭治郎立即露出担忧的神情。
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鸣一哥和他提过一会儿要和忍小姐去处理附近的鬼,但炭治郎还是忍不住担心。
“放心吧,我会随行保护宇多先生的安全。”蝴蝶忍接过话题,安抚道,“怎么说宇多先生也是帮助过鬼杀队的恩人呀。”
蝴蝶忍都这么说了,炭治郎自然安心了许多,但让灶门炭治郎感觉到不解的是蝴蝶忍——或者说鬼杀队的态度。
鬼杀队和鸣一哥的关系,好像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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