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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在斯内普成为校长之后也没有改变,依然是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样子。象牙色长桌上摆放的某种金色仪器原本静止不动,在瑞亚进入办公室后竟从尖嘴处喷出一阵金色烟雾,瑞亚无暇停下来去研究它,她径直去向了屋子内侧那个有华丽繁复花纹的书柜,拉开柜门,有些焦急地将食指顺着一排排书脊划过去,去寻找那本世上仅此一本的卡珊德拉的书。
幸运的是,她目光所及”,一边胡乱地翻着书页,寻找着时间转换器的本质……
书页中一个词语忽然割断了她的意识,瑞亚的心大幅度地多跳了一下。
她的心快速地撞着肋骨,她生怕那是自己的错觉或者幻觉,倒回那一段的节的新书,去小花园里散了散步,为她的玫瑰花丛浇水,回到屋子里也感觉闷热粘腻。她给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抓着本书十分悠闲地泡了个很久的澡。
等她换好衣服,捋了捋搭在胸前的头发,忽然整个人僵住了。
隔着她柔软的丝质上衣布料,她的指尖触到了另一个心跳。
瑞亚大力将项链从领口扯出来,她没能控制住力气,银色链条被她扯断了,但她已经无暇顾及。那个游弋着红宝石的金色盾牌卧在她的手心,她能感觉它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它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次跳动都十分有力,逐渐与她的脉搏共振着。
她的书直接被丢在了浴缸边,此时已经布满了水渍。瑞亚连短暂思考的时间和情绪都来不及有,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拾起了魔杖,冲出了家门。
瑞亚一路飞奔去了神秘事务司,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她抓着刚好路过的一位黑袍子职员,“刚刚有陌生人出现在这吗?”
那位莫名其妙被掐住手臂的女职员被瑞亚吓得不轻,她看看瑞亚还没擦干的头发,愣了愣,可能在怀疑这位特殊通行者今天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出了问题。
“没有……哦,也算有。有一个昏迷的人,现在去圣芒戈医院了。金斯莱部长亲自送过去的。”
瑞亚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每向圣芒戈内迈进一步,她的心跳就愈快一分。大厅和长廊里有不少走动的病人或者医护,见了飞奔的她都慌忙闪避,闪避过后又觉得这个女人十分面熟,再回头思索几秒钟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她直接闯进了那间最深处封闭的病房。
病房外侧有一位值班的年轻护理师,他下意识地站起来要拦住这位闯入者。这时另一位治疗师仔细看了看瑞亚的脸,拽住护理师的手臂,小声地快速对他耳语:
“部长嘱咐过,瑞亚怀特和哈利波特可以进。你是不是疯啦?”
瑞亚的手背在背后,她推上了病房里间的门。
她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也一动都没有动。她像一座人形的冰雕像,冻结在门前,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甚至生怕自己的心跳声太响。万一这是一场梦,她也不想就这么醒来。
西里斯布莱克,准确的说,是一个要比她的爱人老去了不少的西里斯布莱克躺在那里。他闭着眼睛,鼻梁依然钩出一条冷峻的锋线,下巴那里有一个浅浅的骨窝。他比起二十岁那年有太多不同了,他清瘦了不少,眼角和嘴角都已经生出了细细纹路,他的脸色也比年轻时晦暗了一些,阿兹卡班为他的面容留下了太多无法舒展开的痕迹。
但是,西里斯依然活着,就在她的面前。时隔十九年。
瑞亚的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无声地流了满脸。她轻轻地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熟睡的脸,伸手去摸了摸他的下巴。她的手指真切地感受到了胡茬的粗糙,她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滴到西里斯的下巴和脖颈、肩膀。
这触感才让她真的相信,她的爱人回来了。这不是一场梦,也不是什么幻觉幻境。她还有大把大把的平凡时光和他一起虚度。
瑞亚默默地在床边放了把椅子坐下,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弥补这些年她错过的岁月。
到了夜里,西里斯醒了。
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洁净单调的白色天花板,然后就看到了瑞亚坐在一旁一只手撑着脸,她穿着件孔雀蓝的长裙,微笑地看着他。
西里斯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他苦笑了一下。他自言自语:“我又是在做梦了。”
瑞亚也只是微笑,她轻轻握住了西里斯的手。“你都梦到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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