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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也是从宫宴溜出来的?
可是在席上时,她怎么没瞧见他呢?
「妳是舞伎吗?」段人允看着她去掉污泥之后的秀丽脸庞,微微讶异于她轮廓的深美俏丽,目光不由得定格在她明媚乌溜的眸子上,取笑地问:「为何不在宫宴里跳而在花丛里跳?妳不知道这样是犯了对皇上大下敬的罪吗?」
琤熙瞪着他看。
舞伎?
犯了对皇上大不敬的罪?
就算她想在皇上头上跳舞,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她皇兄最宠她了。
倒是这个男子究竟懂不懂啊,他这么近的看着皇上妹妹的脸说话,才是犯了对皇上大不敬的罪哩。
「嗯!」琤熙扬起细弯的眉,嗯哼了一声,对他的推测不置可否。
就让他以为她是个舞伎吧,如果告诉他,她是堂堂的永乐公主,准会被他笑死,天下间可没有半个公主会像她刚刚那样子跌倒的。
「妳可以离开这里吗?」
段人允也不再追究她是否为舞伎的问题,黑眸湛湛地望着她问,顺手拨开她颊边乱七八糟的发丝。
适才在宫宴里他迟到了,皇上一连罚了他十杯浓烈的果酒,他从善如流地一一喝下。
现在他,胸口有些发热,四肢百骸都感到很轻松,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有那个闲情逸致在这里跟个小婢女闲嗑牙。
「做什么?」琤熙眨着水灵灵的清澈杏眸,兴致全来了。
她本来就很爱溜出宫去与市井小民厮混,现在他这么问,摆明了要带她出去,这种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才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心。
笑意蹦上了段人允的瞳心。「我有一匹上好的马,飞奔起来可以十天十夜不眠不休,妳想不想试试?」
平时,他可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爱马,今天算是破例了。
「十天十夜不休息?」琤熙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杏眸里进出浓浓笑意。「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怎么回事,今晚的她特别爱笑?是那醇浓的果酒在作祟吧……
段人允专注的望着她薄薄笑靥上的酒窝,心里一动,脱口而出,「妳敢跟我打赌吗?」
琤熙杏眼闪亮,惊喜地看着他。
老天!这真是对了她的脾胃,她永乐公主什么都不会,最爱跟人打赌了。
「赌什么?」她兴冲冲地问,没注意到两人说话时靠得有多么近,两颗头颅几乎要碰在一起了。
看着她兴奋的表情,他有点好笑地说:「赢的那个人,随便要对方做什么都可以。」
琤熙想也不想,马上点头。「行!」
爽快!
她喜欢这种刺激到家的赌约,不像她每次跟小青赌,小青都只敢跟她赌些什么输的人要唱首歌啦,赢的人可以叫对方搥背五十下啦,那些个小眉小眼的小赌注,好没意思。
赢的人要对方做什么都行啊……想到这里,她更兴奋了。
她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年轻俊挺的面孔,还有他那头浓密黑亮的长发……
嘿嘿嘿,如果她赢了,就要他剃掉头发,让他做个大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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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白马配着金光灿烂的马鞍,疾驰如风,速度快如雷电,正穿过一个绿荫森森的树林,在风里林问撒蹄飞奔。
「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啊?」
琤熙摀着嘴,拉长声音,大声的问坐在她身后扯着缰绳的段人允。
低垂的树梢拂散了她的发辫,柔滑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风间,她又嗅到了一阵淡淡的男子麝香。
那股好闻的香味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吗?
她平时最常接触的男子是她皇兄,而她皇兄身上可没这么好闻的味道。
「纵横四海。」段人允气运丹田回答她,咬宇清晰,但不费吹灰之力。
琤熙笑嘻嘻地圈起嘴喊回去,「哪有人把马的名字取这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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