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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自己要看的事,舒白秋休息过一会儿(),又按照安排?()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去做了一回线上看诊。静养这么多天,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是会被定期询问目前的状况。等到用完午餐,舒白秋就被带出了门,准备去试穿婚礼的衣服。原本不需要这么早出门,不过午后时分,明城下起了冬雨。月榕庄离礼服定制店还有些距离,为了防止堵车,他们便提早出了门。意料之外的,路况出奇地顺利。舒白秋一行人非但没有遇上堵塞,还提早到达了目的地。傅斯岸还没有到,礼服定制店的工作人员也还在吃午餐,见有客人先到,便先将他们带去了休息室。冬雨裹着凉风,室外还是有些冷。舒白秋下车后就有些低咳,在休息室内也暂时没能停下来。少年皙白的鼻尖和眼廓都有些被冷出的薄粉,人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这里的休息室还没有地暖,罗绒便去旁边寻了一处有空调的房间,让舒白秋先挪了过去。房间不大,也没有其他人。罗绒去了门外,舒白秋独自吹了一会儿暖风,才终于稍稍缓过了一些。不过他休息的位置正对着空调,出风口带出的微潮气味和正面吹来的风,又让舒白秋略略有些不适。他知道自己的体质过分敏感,也过分麻烦。对旁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对舒白秋却并非如此。再这样吹一会儿,自己很可能会被吹到鼻塞感冒。舒白秋的喉咙已经微微有些干痛,他在室内望了一圈,自己寻了个靠墙的避风位置,转去那边坐了下来。过去之后,异状感终于稍好了些。舒白秋也稍稍松了口气。下午要试礼服,这么重要的节点,他不想因为自己耽搁别人的时间。少年裹好外套,半倚着墙,眼帘半阖,意识微微有些疲倦。但他靠到墙边,却意外听到了隔壁的声音。隔壁是另一间休息室,似乎正有一群人在用餐闲聊。隔间的挡音效果不算好,他们的声音透过墙上的插座传过来,一时居然还挺清晰。舒白秋原本没想不礼貌的探听,但他身体有倦意,一时没能挪动。而且,那边说话中提起的名字,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傅大少。在说傅先生吗?舒白秋听了一会儿,那边果然是在聊傅斯岸。昨晚的劲爆八卦太过炸裂,没人能忍住不吃瓜。而且眼下隔壁在聊的,还是今天的最新进展。正好事关上午的那场见面。“你们不知道,今天顾家人见了傅大佬,本来别人都觉得顾家要好好把人教训一顿,是吧?结果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聊了什么,最后居然是顾家人亲自把傅()大佬送出来的,还跟他握手道别,说一定要下次再聊,简直把一群人的下巴都惊掉了!”“对啊,之前被打的顾一峰也去了,估计是准备去问罪的,结果被他爸按着向傅大少道歉。我还看见视频了,顾一峰那叫一个忍气吞声啊,感觉真是被傅少给揍怕了。”“什么视频什么视频?”“现场视频啊,都传出来了,我发你们。”“那视频我看了,要真说好笑的,还得是傅鸣他妈吧?哎呦,那个脸都给气绿了。”“能不气吗哈哈,她本来是要给傅大少找茬的,谁想到会是这种发展?”“而且会传出来视频,也是因为傅鸣他妈吧?傅鸣的图不就被传遍了,他妈想报复回来,就找了个人巨多的地方和顾家见面,本来是想把傅斯岸被报复的狼狈模样传出去,结果反而让大家都知道了傅大少的能耐。”舒白秋听了,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来。看来,傅先生的确顺利完成了自己的安排。隔壁又有人好奇:“顾家为什么会对傅斯岸这么客气啊?不是说他们在吴越那边很有钱,很不好惹吗?”舒白秋心想,可能事情就像自己猜测的那样。顾家说“下次再聊”,这种话大概率会是生意上的事,应该是傅先生在医疗方面的工作能与顾家商谈利益,才让顾家忙不迭地放下了芥蒂。隔壁也在说:“听说傅大少在海外学医,顾家不是制药的么,说不定是达成了什么合作?”“但傅斯岸这个年纪应该还是学生吧?不都说学医要学好多年么,他一个留学生就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不知道了,不过傅大佬的气度确实比他爸强多了,他爸之前还想当面给顾家道歉,好像都被顾家给拒了。”“怪不得都说傅老爷子想跳过儿子,直接把家产留给孙子呢……”因为昨晚傅鸣出事,再加上今天与顾家见面,对傅斯岸的关注直比以往更为热切。接着,又有人说起他另外的动向。“哎,听说傅大少和顾家见完面之后,就去城西看翡石板料了?”板料?舒白秋听到了这个词。板料是指较大的翡石切开之后,被切割成的片状玉料。因为表现较好的大块翡石价格往往会过于高昂,通常会被切出板料之后,再次分开销售。虽然被切片的玉料无法再雕刻大型作品,却可以更方便地去做手镯、挂坠、珠串等等。事实上,眼下翡石市场中利润最高的并不是大型雕塑,而是手镯、戒面一类的首饰成品。毕竟这些饰品永远不愁卖,而且出货率也高,始终都会有市场。傅斯岸之前说过,他对玉石没兴趣。舒白秋也不知道,对方还去看了板料。他想起自己上午在平板里看到的标注,那些翡石相关的市场分析。傅先生接触这些,是为了对付傅家吗?果然,隔壁也有人说。“傅记最近也说要打算开始卖翡石吧?但是傅大少没去傅记,反而去了城西,好像还接触了傅记之前的投资人。”“这看起来不太像是争家产,是想和家里对着干啊……”“他是想抢傅记的生意吗?”这些天以来,傅斯岸与生父继母不和的事,早已在明城的圈子内成为了共识。外界对他的评价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再没多少人会觉得他是软弱好把持的工具人。眼下隔壁的闲聊中,就不止有人猜测傅斯岸要和傅记抢生意。还有人说。“为什么专门去看板料?我记得板料也可以赌吧,赌出货后的品质?”板料大多会先拿来出翡石手镯,而纹裂的走向、棉雾的分布、水头是否足够,都是要等玉镯被取出、完成抛光之后才能真正确认的内容。真正色种好、水头通透的无暇手镯,只需一只就能卖出天价。因此从板料到成品,也会有赌涨或赌跌的可能性。说到赌,就不由有人想到了傅大少的结婚对象。“那这么说……岂不是还想利用那个舒家小孩的赌石能力?”“他真能赌出来吗?”“不然傅斯岸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平白无故地,在公开场合维护他那么多次。”“啧啧,那说是冲喜,不还和之前收养小傻子的人差不多么?”“其实我觉得,傅大少维护那个小傻子,就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你看现在傅鸣也遭殃了,傅记也倒霉了,但傅大少还能说自己出手用的都是正当理由。这不就是把小傻子当现成的借口……”聊到这儿,突然间,隔壁的声音被打断。“收拾好了没?快点快点,客人要到齐了。”舒白秋回神,就听自己这边的休息间房门也被敲了两声。罗绒进来,说。老板的车到了。舒白秋应了一声。他揉了揉刚才贴靠着墙边,微微有些凉痛的额角,慢慢站起来,和罗绒走了出去。傅斯岸果然到了,定制店的工作人员也将两套礼服拿了过来,请两位新人试穿。舒白秋穿得有些慢,等他出来的时候,傅斯岸和一众工作人员已经等在了外面。看见舒白秋,众人一瞬惊艳的神情尚未掩去,站得最前的傅斯岸却忽然皱眉开口。“手套摘下来。”舒白秋怔了怔。众人也都看见,除了一身新服,少年还戴了一双同色的手套。丝质的手套妥帖地包裹着舒白秋的手指,将双手的纤长轮廓勾勒得一览无余。手套同样是定制的款式,尺寸大小都没什么不妥。可在少年面前的傅斯岸,却又说了一遍。“摘下来,现在。”这无可推拒的命令般重复,让原本平和的气氛不由微微紧绷了起来。定制店的负责人在一旁,听得有些疑惑。不是听说之前傅大少带人去选酒店的时候,还主动给人戴上了手套吗?怎么现下,却一定要人摘下来?一旁的不少工作人员看着这边,也在心中泛起了嘀咕。上午顾家和傅斯岸的事传开来,许多人都在关注讨论。之前顾一峰强迫小傻子摸原石的情景,也有不少人听说过,现在又听到傅斯岸的要求,不免就联想到了那方面。难道傅大少真是有了什么赌板料的需求,现在也要强行对结婚对象做同样的事?在众人意外或疑惑的目光中,之前怔愣过的舒白秋已经有了动作。少年垂低视线,自己将手上的新手套慢慢脱了下来。他并没有拒绝或抗议傅斯岸的命令。这种安静的顺从,让不明就里的旁观者愈发觉得,可怜的小傻子就要被利用。只是,等舒白秋摘下了一双手套,身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强迫他去做什么。傅斯岸只是看着少年的手,眉间更明显地皱出一道褶痕。“怎么出了这么多红疹?”他沉声问。“什么时候起的?”众人听得都是一愣。他们这时才看见,少年细白光裸的双手上,指节和手背处确实有几片微微肿起的薄红。红疹出得并不大片,但舒白秋的手上皮肤过分薄白,几处红痕看起来就格外明显。艳得惊心。舒白秋乖静的眉眼间也露出些惊讶。“……?”显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见状,傅斯岸直接拿过了他指间的手套,翻看内侧一看。果然,布料上有暗纹。傅斯岸抬眸睄了负责人一眼。负责人被这一眼看得冷汗都下来了,忙不迭解释。“没有、手套没问题的呀,我们拿来之前还刚刚检查过。”“内衬纹路太糙,”傅斯岸嗓音和表情一样毫无温度,“会磨。”负责人恍然,忙接过手套,连声赔不是。他还向舒白秋道歉,连连的躬身让少年有些不安的局促。傅斯岸抬手停下了负责人的动作。“去检查下,其他定制有没有类似内衬。”“好的好的,马上。”负责人连忙吩咐人去检查,傅斯岸则又看向了舒白秋。男人问。“你这些天是不是一直戴着手套,没有摘?”舒白秋停了停,点头。确实是这样。不管是出门后的绒手套,还是在室内的薄手套,又或是在月榕庄使用平板时戴的可触屏手套。舒白秋只在更换不同的款式,却一直没摘。就连睡觉时,他也会习惯性地把指尖蜷缩进衣袖中。“手套不能戴太久,”傅斯岸低眸看他,声线微沉,“皮肤需要呼吸。”“这应该是手上太久没透气,最近天气湿度又有变化,闷出了湿疹。被刚才那双的内衬一磨,就激发了出来。”舒白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怪不得他刚刚在休息室会觉得有些晕。原来身体已经隐隐提醒过。他时常会有的各种小毛病小问题太多,自己提防过,却还是会有忽略。眼下,直到被傅先生提醒,舒白秋才发觉了自己手上的问题。察觉到之后,这些原本没被留意的红疹,也开始发作起了酸麻的痒涩。似是察觉他的不适,身前的男人抬手。“给我看下。”
舒白秋的手腕被捏握住,他的指节不由自主地蜷弯了一下。而在指尖真正被碰触到时,舒白秋更是没能忍住,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指,不安地躲开了碰触。“……”慢了一拍,舒白秋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对。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却直接躲开了傅先生的碰触。少年长睫轻颤,正想道歉,却听眼前人说。“抱歉。”傅斯岸主动道,“弄疼你了?”舒白秋怔了怔,摇头:“……没有。”他抬眼,看见傅先生正望着他,镜片后的双眼平和冷静,并没有惹人生惧的激烈情绪。指间的不适似乎也被带着稍稍平缓了一些,舒白秋轻声解释。“是我……太敏感了。”他的手指轻动,露出刚刚被碰触过的指尖。那里是没有起红疹的,眼下却也被染出了一抹浅浅晕开的薄红。就像少年自己的话所说。双手太敏感,太容易被染上印痕。傅斯岸的视线落在那处指尖,停了有一瞬,才重新落回舒白秋的脸上。“那你把手指分开,红疹部分露出来,”傅斯岸说得耐心,“让我看一眼。”舒白秋依言照做。少年的左手先递到了傅斯岸面前。他的手指纤长细白,虽有成片的红痕,却并不影响骨相的好看。傅斯岸没再碰舒白秋的指间,而是用自己的手背微微托住少年掌心,调整到了适合查看的高度。两人的手骨同样修长,却有着明显的尺寸与肤色差别。傅斯岸的手指关节还有劲瘦的淡青筋络,舒白秋的指间皮肤却是纯粹的皎白,如脂白软玉。如此十指交叠,更是养眼。动作间,明明只是客观正经的病症检查,却让人看得不由觉出一分脸热。一旁的众多工作人员这时才后知后觉。这两位从交谈开始,就自成结界,如若无人。让旁人看得非但没有揪心,反而只觉难抑耳热。这哪里是什么强迫赌石、天赋利用?大家都表面安静,却在心里喊。哪有什么掏心搅肺的虐情狗血?——分明是纯爱永不认输!舒白秋双手上的几处红痕都被仔细检查过,最终确认,的确是普通的湿疹性皮炎。傅斯岸让罗绒拿出了随身的药盒,找出药膏,先给舒白秋简单上了药。上药时用的是棉签,并没有肌肤接触。不过少年的指节还是微微有些紧绷。舒白秋尽力克制下了自己反射性的躲避动作,他早已习惯了压抑,这时也并不算难。而且比起之前,他也更多了一分对眼前这位医生先生的信任感。舒白秋垂着眼睫,只是觉得,养自己的确很麻烦。他不仅常会出各种问题,要罗大哥常备药箱,还对好几种激素成分过敏,消炎药都要用特别不好找的偏门药品。也就是傅先生是医生,才这样负责任地容忍——“疼么?”面前涂药的男人这时抬眼,问他。“疼的话告诉我。”舒白秋也看向对方,摇头小声。“不疼。”红疹发痒,被碰到时会疼。不过傅先生动作很轻,药膏的触感也很清凉。傅斯岸仍看着他,似是观察舒白秋的神色。确认过属实之后,男人才继续动作。等到上完药,收起药膏,傅斯岸才侧身,让负责人和裁缝师过来,继续检查两人的礼服试装。舒白秋的手涂了药膏,又没带手套,他身前的一枚衣扣有些松了,设计师正要上来帮忙,舒白秋身旁的人已经抬手,长指轻勾,帮人扣好了。设计师愣了愣,看了一眼傅斯岸,忍不住挠了挠脸。错觉吗?怎么感觉傅大佬看见小舒美人的领结是正的时,居然显得有些可惜呢?舒白秋并没有注意到设计师这边,他还在配合工作人员们的检查。两位新人的定制西服分别是墨蓝与米白色,还各自刺绣了相反色做点缀,一看就是成对的般配。舒白秋的肤色本就白皙,被一身米白衬得更为温润。他的颈间是自己系好的领结,妥帖端正,搭配整套的合身礼服,更让人觉得,好像是从哪个童话篇章中跑出来的小王子。即使工作人员之前就已经被惊艳过,眼下却还是会止不住地心有赞叹。果然是顶尖的美人相。不说其他。这两位先生单只是站在一起,也十足赏心悦目。经过一番忙碌,工作人员们记下了要修调的细节,两人才分别去换下了礼服。舒白秋的手在脱礼服时还有些麻烦,工作人员便帮忙找来了一次性手套,让他先戴上。好在礼服只是一身外套,穿脱并不算繁琐。不过在舒白秋出来之后,他原本以为今天的试穿已经结束,却听负责人说,为结婚定制的礼服其实还有一套。只不过那一套的衣袖和口袋也有和手套布料相似的暗纹,所以紧急去改了,现下并没有拿过来。等到改好之后,衣服会直接送去月榕庄,不用麻烦客人们再跑一趟。“那套是两位上台宣誓接吻时穿的,”站在舒白秋身边的设计师是个披肩大波浪,从刚刚到现在,介绍时一直很热情。“小舒美人的腰这么细,上台的礼服也特意修饰过,到时候傅大佬单手就可以握过来,新人接吻的时候,姿势肯定很哇塞。”设计师说得笑眯了眼睛,舒白秋听到,却怔了怔。……接吻?他抬头看向,一旁走过来的傅斯岸,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结婚除了是两个人达成共识的任务,还会在人前有亲密举动。男人已经走到了舒白秋面前。“走吧。”今天的试穿已经暂时结束,两人准备离开。舒白秋点点头,并没有说起刚刚的惊讶。但在出去的路上,傅斯岸似乎看出了什么。一上车,男人就开口。“怎么了?”傅斯岸问:“那个设计师和你说了什么?”“设计师说,我们还有一套上台要用的衣服……”舒白秋一时有些分心,被这样问,就不由说了出来。“先生……我们婚礼时,接吻也要做吗?”车门落锁,汽车开始驶动。地下车库的上升通道中,光线被遮隐,昏暗降临。男人英俊的面容短暂地沉没入阴影之中。“你不想吗?”舒白秋听到他问。舒白秋这时才发觉,自己刚刚那么问似乎不太好。“抱歉……”是他自己想得太简单了。除开任务之外,结婚本身就有自己的含义。婚后,伴侣需要接吻,牵手,还有更亲密的举动。汽车驶出了地下车库,雨后略显昏暗的天光洒入车内,落在舒白秋的脸上。让本就单薄的少年,看起来显得周身色调更浅。“小秋。”傅斯岸看着他,忽然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肢体接触?”傅斯岸之前将人抱起来,也都是隔着两人的衣物,并未有肌肤相贴。之前那么多次,舒白秋也鲜少会有主动靠进另一个人怀里的动作。少年身形瘦薄。却总是习惯只靠自己的脊背撑坐。傅斯岸的嗓音微微低下来,不是那种薄冷的寒凉,反而更沉缓了一分。“你有不喜欢的事,很正常。”舒白秋动了动,车窗外的天光更多洒落在他的脸上,添补了一点光亮。“没有……先生,”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舒白秋只是迟钝,忘记了思考这件事。也是他潜意识以为,自己并不会像正常结婚那样被对待。但傅斯岸的反应,让舒白秋意识到,对方在很郑重地询问这件事。傅先生是不是看到了前两天,自己在平板上失误打开的那个界面?那个写着色心、欺负之类恶意言语的评价界面。舒白秋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看平板时,许多评论的用词都很直白赤裸,但今早他再看傅鸣的消息,却已经有了马赛克,露骨词句都被简略地打码过。这件事,是不是让傅先生介意了?舒白秋对旁人的态度和情绪其实非常敏锐,他需要靠这种能力来保护自己。眼下,少年也发觉,傅先生正在关注他的状态——就像观瑰会馆的那一晚,随行医生关注舒白秋的情绪一样。傅先生是怕他出什么问题吗?“不是这个意思,”傅斯岸低缓地重复了一遍,问,“那是?”就像舒白秋想的那样,傅斯岸的确在关注。舒白秋并不是处在健康状态的普通人,他的身体很容易生病,心理疏导的进展也缓慢,甚至可能还没有少年看藏品的进度快。心理治疗的部分,医生已经有意在探问舒白秋的阴影,想要帮他纾解情绪。但少年的反应始终很寡淡,看起来就像是他完全不需要这些疏导。可这只是表面,舒白秋不可能当真没有阴影。他的手指不敢直接碰东西,无意识地始终戴着手套没有摘,就正是问题表现的一种。像之前因为舒白秋过分安静,傅斯岸担心过少年会有木僵症。眼下傅斯岸没说出口的,同样是类似情形。他担心舒白秋对亲密举动、乃至于更糟糕的——怕少年曾对性事有过阴影。所以昨天听到傅鸣那么说时,傅斯岸才会一瞬火起,暴焰烧灼得如此猛烈。若是当真触碰不可被提及的阴影,把舒白秋惹到惊恐发作,前期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就再难会有叩开的可能性。到时候,傅鸣别说一根断肢。五肢尽断都不够赔的。“意思就是……没有。”少年清润的嗓音响起。“我没有肢体接触方面的阴影。”舒白秋知道,傅先生是医生,考虑很周全。会思量各种可能,担心病人有症结。但他其实不是这种情况。“不管接吻,牵手,还是床上……我只是担心,自己配合不好。”小孩很乖,被问就会回答认真。舒白秋深知自己的体质,说得也坦率诚实。“——我怕结婚后,没办法满足先生。”!百户千灯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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