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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冲他笑笑,揉了揉他脑袋,牵着出了殿外。
“别走远,在此处聚一聚便罢???。”温孤仪的声音隔窗落下来。
琥珀敷衍地福了福,默声离去。
主仆二人在廊下用点心,琥珀还不忘将那个香囊系在小世子腰间。
“好漂亮的香囊!”衡儿道,“多谢姑姑!”
“这不是姑姑绣的,是永安公主绣的。”琥珀道,“要谢啊,得谢她。还有这点心,也是她给你做的。”
“那永安公主在哪?衡儿去给她作揖致谢。”
琥珀顿了顿,余光扫过殿内临窗正与几位近臣论事的人,笑了笑道,“喜欢便好,别过几日弄坏了方是真的。哪日公主入宫来,你再向她致谢吧!”
“姑姑所言极是。”衡儿挑块点心喂给琥珀。
殿内在论下月骊山下苗的事。
内三关潼关守将段飞、徐林、虎牢关守将的齐庭、张嵩并着城防禁军统领贺兰云五人原是来汇报兵甲化整为零入骊山的进度的。
“三处人马分五路进发,每路四千人,汇聚便是一支两万人军队。”
“而我们上兵部上报的人数是共三路,每处两千人,如此便是三倍的差距。”
“再者,陛下也可安心,多余的人数,我们原也做足了隐蔽性……”
偏隔奉水间,炙饼声窸窣,分茶声潺潺,温孤仪站在窗口,算了下日子,今个又是小夏子轮值。
“陛下——”贺兰云往窗外看去,不由吓了一跳,他们商议着如此机密的事,廊下一对主仆却正在嬉戏。
方才他们入殿时,原是见过那两人的,原以为早走了,不想却留到此时。
“无妨,是朕让他们留下的。”温孤仪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曾几何时,他亦这般幻想,一窗之隔,他在屋内阅书,她带着孩子院中嬉戏。她喂孩子一口新学的点心,难吃的无法下咽。
孩子哭着跑来向他告状,她也哭,“你两到底谁吃。”
他和孩子便一起吃,哄她,别哭。
她哪会做什么点心。
万人之上的小公主,连盏粥都是熬不稠的!
原该是喝茶都吹温送到嘴边。
公主府里的假公主……
温孤仪突然觉得有点无趣,哪有殿下半分矜贵!
索性还知道迂回来讨好他,这厢多番被扫兴的心舒畅了。
温孤仪一边议事,一边想着萧无忧,目光时不时扫向窗外,要是她还在,见到她嫡亲的侄子……
宋嬷嬷回了辅国公府,原是为了卢七的身子,和又一次未成的侍寝。
王蕴想了许久,到底没有松口,只道,“左右她如今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且继续给她用。有备无患。”
“公爷处若是骊山事败,总还有她这枚毒、药,一时毒不死,总能慢慢腐蚀。所以还是要在骊山之前,让她和温孤仪有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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