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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戚山雨和林郁清已找帮钟允儿做家政的万惠兰问过话了。
万惠兰肯定了自己上周末曾经见过一个可疑男人的说辞。
她说那人戴了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长相,但肯定不是年轻人,起码得四五十岁往上了。
当时那人就在院子附近徘徊,还扒拉开三角梅的枝条往里头窥视,行迹很是可疑。于是她大喊了一声“干什么的?”,对方似乎吓了一跳,转身就跑不见影儿了。
戚山雨又问万惠兰那人的身形特点,万惠兰却不太能答得上来,只说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挺普通一男的,唯一特别的是他那时两只袖子挽到手肘处,右侧前臂上有一道很显眼的蜈蚣一样的伤疤。
这时记忆力很好的林郁清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于是追问道:“万阿姨,你怎么确定那人的疤痕在右手上呢?”
“哦,因为当时他是这么站着的。”
万惠兰摆了个右半边身子向着林郁清的姿势,“他右边的胳膊正好对着我,那疤痕好明显的,我一眼就看到了!”
“清泉小筑”的监控记录每三天就会被覆盖掉,故而上周末的监控视频已不可查。不过万惠兰描述的可疑男子的特征与案发当天监控拍到的嫌疑人的特征基本吻合,二者为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高。
“不仅知道先去现场踩点,还能把自己的长相遮掩得那么严实,动手时也没留下破绽……”
这时,一名警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说明犯人不仅很谨慎,还挺有反侦察意识的?”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感。
开会时,戚山雨就坐在柳弈对面,他注意到,自家柳哥微微蹙了蹙眉——那不是赞同的神色,反像是对什么东西感到疑惑的样子。
“不过,这人真是当年那个逃犯吗?”
又有警官说道:“就是那名叫瞿从光的强奸犯。”
“瞿从光的卷宗,我们也调出来了。”
林郁清起身,拆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抽出一页复印件放到投影仪下,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确实如汤文耀所言,瞿从光至今在逃,仍未落网。”
1faceoff-05
即便是鑫海市这样的一线大城市,二十五年前电脑办公也还不够普及。
瞿从光的卷宗是手写的,在档案柜里保存了这么多年,墨水已不可避免地褪色了。好在当年负责该案的刑警字迹工整,虽墨迹有些淡,不过阅读起来并不困难。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199x年的8月19日凌晨四点二十分,110接到汤文耀律师的报警电话,称女友李琴遭人强暴,施暴者是他律所的工读生瞿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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