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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也在一旁附和:“窦夫子,你只需要讲出来你对钤郎君的了解便是了,又不为难你什么,万不可隐瞒于长公主殿下。”
窦夫子抬袖拭去流到下巴处的汗水,补充道:“是奴记差了,确实有件事。”
“钤郎君性子文静,和其他的学生相处并不融洽,在书院里难免孤寂了几分。”
“小孩子嘛,或许因为被影响了心绪,就……”
他话说得委婉,贝尽莞却觉得没有这么轻松。
而且这位窦夫子方才支支吾吾的样子。
这里头,没有他的掺和,贝尽莞是不信的。
而教书的先生掺和进学生的事,她的钤儿还是不利的那一方。
咸宁长公主的眼神越发冰冷,院长也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没等他们二人再说什么,贝尽莞已经站了起来,“快午时了,小儿下学的时候到了,就不聊了。”
贝尽莞刚公主府,贝钤的马车就后一步到了。
“阿娘!”
他蹦蹦跳跳的下来。
这种时候,贝尽莞也不会去提醒什么小心摔了。
摔一次就长记性了,反正又摔不死。
他朝着她蹦过来,眼睛亮亮的问道:“阿娘今天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趁着我不在偷偷玩儿去了?”
“臭小子,老娘要去游乐,还需要背着你?”
他们一起走进去,午膳已经做好了摆上来了。
下人端上两盆撒了花瓣的清水给他们净手,贝钤洗得很认真,每根指头都认认真真的搓一搓。
“近来可有遇到什么事?”
贝钤听到母亲问话,顿了一下。
额……最奇怪的应该是他能听见大公主的心声?
小崽子鼻噶那么点儿大,心眼子还挺多。
但是这种事还是瞒着吧。
贝钤答了没有。
“那之前呢?”
贝钤洗完了手,接过手帕一边擦拭一边问道:“阿娘想问什么?直说就是。”
“在文钦书院时,可有人欺负你。”
贝钤连回想的时间都不需要,直接点头道:“有啊,可多了呢。”
咸宁长公主微微张嘴,但是隔了几息才说出话:“那你为何不说呢?”
贝钤此时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催促道:“阿娘快点动箸啊,我好饿~”
母亲对他很是放纵,但必要的礼节是不会少的,以免他在外无礼失态。
比如用餐必须由位高者先动筷子,就是一个规矩。
咸宁长公主拿起筷子在面前的炖肉上点了一下,无奈道:“吃吧。”
贝钤迅速夹起一块肉,就着稻米狼吞虎咽了起来。
不过是一种饿但斯文的吃相,架势虽猛,但优雅永不过时~
他吃了半碗,腹中有了几分饱腹感,速度才慢下来,然后回答母亲刚才的问题:“都过去了,问题都解决了,不用说了呀。”
“我从前受的委屈又不止一件,要什么都说,至少得和阿娘讲上个三天三夜也不停歇。”
咸宁长公主哽了一下才继续问道:“那……那时你为何不告诉你广德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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